電話,開始是要找西域鐵路負責人詹天佑,但秘書處回話卻說詹天佑還在蘭州沒回來,電話最終轉到了盛宣懷的宅子裡,老頭子一會就來了。
“西域鐵路怎麼樣了?”楊銳劈頭就問西域鐵路,這是他最最關心的。
“總理大人,鐵路已經過了寶雞。快修到天水了,只要過了天水很快就能到蘭州。”盛宣懷本以為是什麼急事,一來卻是西域鐵路,當下就放心了。“修路都是用機器。這進度要比之前想的要快,真正難的還是此段地勢險要、隧道極多。”
平原上修鐵路那一年可以五六百公里,從山西鐵路修到西安後。往西的工程就一直沒有停過,可這一年多下來。鐵路還在山裡打轉。楊銳長嘆道:“西北的安定,甚至中華的國運都和這西域鐵路什麼時候修好息息相關。不趁著俄國勢弱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那我們,哎……”
楊銳在總理的位置上越久,積威就越盛,他如此長嘆,盛宣懷心中也開始著急,他道:“總理大人,鐵路雖然堵在天水,但夏季趁著黃河能通航,一些修路的機器和工人已經調到蘭州去了,這樣就不是天水這邊一段再修,蘭州那邊也在修路架橋。這條路標準之高超過所有鐵路,再有寶雞天水段、蘭州過去的烏鞘嶺隧道、入疆的星星峽、入疆後的百里風區,還有沿途很多路段缺水少人,這些都是拖慢進度的關鍵。這畢竟是三千多公里的鐵路啊,沒有十年,怕是難以修成。”
“俄國人西伯利亞大鐵路可是七千多公里,沿途也是冰雪高原,了無人煙,它只花了十一年就建成通車,即便加上後續收尾工作也才用了十五年。我們這條三千多公里,難道就不能早些完工,缺水少人的路段是慢,可從蘭州過去到張掖,這一段可不是缺少少人啊。”楊銳道,“這條鐵路的修築速度事關國運,了不是領土不領土的問題了。運部務必要想出辦法,提前兩年,在神武十年、甚至是神武九年開通。”
偉大領袖拍腦袋決策,盛宣懷欲哭無淚,只得應下回府想辦法。三十多年前,和李中堂不對路的左宗棠率兵入新疆收復失地,三十多年後,他這個當初不贊同左宗棠入疆的人卻要急著把那麼長一條鐵路修到新疆,這真是說不出的諷刺。在他看來,收回遠東已是了不得的好事了,現在卻要再去收復西北失地,那裡能有多少價值。
盛宣懷出身江南魚米之鄉,對西北新疆的印象只是一片黃沙,不過既然身居運部尚書之位,那就得盡其責。回到府第他也沒歇著,當下就把顏德慶和胡棟朝兩人找來了,也是開門見山的道:“總理大人又問西域鐵路了,大人對修路的速度不滿意,催促著要我們想想辦法,看看是否能在神武十年通車,你們說說吧,都有什麼辦法?”
盛宣懷此話說完,顏德慶和胡棟朝就面露苦色,當初估計十年修成已是冒險,現在要提前到八年,這是萬萬不成的,顏德慶道:“鐵路的標準太高,很多地段地形路況又複雜,要想八年通車,誰敢擔保?”(未完待續。。)
庚卷 第六十四章 堅定
北京對西域鐵路的壓力很快就透過電報傳到蘭州,見盛宣懷在電報裡的語氣那麼急切,詹天佑看完電報過年的心思消散的無影無蹤。“西域鐵路事關國家之安全,西域鐵路之修築速度事關民族之運脈。”這兩句話實在是太沉重了。而運部要求工程總指揮部評估八年修通整條鐵路的建議,則讓他沉思不語。
看著詹天佑讀罷電報便神色大變,他的搭檔鄺景揚見狀問道:“眷城,京城有何事?”
“啊…”詹天佑愣了一下,他苦笑道:“盛大人來電,估計是總理又催促鐵路之事了。俄軍佔我國土,鐵路不通,大軍無法作戰,哎…,這路啊!!”
“地勢太複雜,標準又高的出奇,更離奇的是路線還是欽定的,這怎麼能快的了。”鄺景揚也是留美幼童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