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屍體,有時還去翻看死者的嘴鼻和手足。饒是一眾血衣親衛膽大包天,殺人如麻,也不禁不寒而慄,個個心中想道:這林軍醫看上去文文弱弱,料不到如此有膽有勇,怪不得將軍肯與他結為生死之交。
林歸遠慢慢站起身來,早有親兵奉上清水給他洗手,他細細的洗完手,緩緩的道:“全部是中毒身亡。”
蕭慎思問道:“可知是何毒?”
林歸遠答道:“從各人的情形來看,當是飲過被投毒的食物之後同時毒發身亡的,這毒應當無色無味,故叫人不能提防。其中似還有混毒之術,具體是哪幾種毒藥我還要解剖屍體,作進一步的探究。”
“可知毒發的具體時間?”
“應當有半月以上。”林歸遠肯定的答道。
蕭慎思來回踱了幾步,疑道:“據原被燕軍俘獲又被我們救出的開州軍官言道,開州失守的那一天是九月初一,距今天不過十日之數,那日城破前,他還見尚郡守下達命令,說燕兵轉攻朔州,開州無礙,著士兵大開城門,放百姓出城,又令城內精兵出城休整,這才致被燕軍伏軍大舉攻打進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
林歸遠聽著眼神一亮,和蕭慎思同時叫出聲來:“易容術!”
蕭慎思快速分析道:“不錯,是易容術。現在躺在這裡的這個尚郡守是真的,十日前釋出命令的那個‘郡守’是假的,定是敵人潛進來下毒成功以後,易容成尚郡守的模樣,再發布命令的。只是,燕軍到哪裡尋來這等精於毒術和易容之術的人呢?”
林歸遠遙望北方,一字一頓的道:“我想起一個人來。”
“哦,是誰?”
“不知將軍可知道三十年前在武林中有一個與‘妙手神醫’齊名的‘辣手毒君’齊顯恕?”林歸遠問道。
“曾聽授我武藝的師傅提起過,只是人皆言道他毒術頗精,但未見有易容的名氣流傳在外,而且此人不是早在三十年前就失蹤了嗎?”
林歸遠臉上浮現痛恨的神色,道:“被此人下毒害死的人固然不少,但被他的易容之術騙過而家破人亡的人更加之多,只是他易容巧妙無比,無人能夠識破而已,我恩師言道,縱然是食其肉,寢其皮,啖其骨,也難以消傾海之仇恨啊。”
蕭慎思奇道:“這齊顯恕和二弟你的恩師有何大仇?”
林歸遠搖頭不答,走了幾步,激動地道:“恩師的傷心恨事我也不是全部瞭解,但總知這齊顯恕是罪魁禍首。先前我見郡守府眾人中毒模樣,便懷疑是他下的手,現在加上易容術,可以肯定是他無疑。我定要尋出他來,替我恩師及眾多無辜慘死者報這份血海深仇。”
李清洛鮮有見到林歸遠如此悲憤之色,輕輕的走過去,柔聲道:“二哥,要報仇要算上我的一份。”林歸遠回過身來,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血衣衛從枯井中冒出頭來,呼道:“將軍,這井壁上還有一條暗通。”
“哦?”眾人齊齊圍上前去。
蕭慎思馬上吩咐多下去幾人詳細察看。
過得一會,井內傳來呼聲:“將軍,找到李侍衛大人了。”
傳說中的黃金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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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兩處茫茫皆不見
井邊,李清洛絞著雙手,心兒卟通卟通的跳著,口乾舌燥,焦燥不安的走來走去。井下衛士傳來的聲響漸漸大起來。她睜眼,閉眼,又睜眼,再閉上,如此幾次,心中不停的請求老天爺保佑,爹爹不要有尚郡守一樣的遭遇才好。直至耳邊傳來林歸思帶有愉悅意味的聲音:“老天有眼。”大喜之下睜開眼來,正見到爹爹李正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