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去。循著林蔭道,他們越行越高,樹木漸次稀疏,岩石裸露出來。那裡站著很多站崗的北方聯盟計程車兵,他們在此拉起鐵絲網,並在裡面用低成本的材料快速搭建了一些模組化的臨時安置房。
這些房屋的整體僅僅由一塊簡單的帆布包裹而成,屋頂鏤空,內牆填充沙子、稻草、甚至是垃圾——用於保溫、整體穩定和減少噪音,每個房間的屋頂上安置一個太陽能電池板。他們讓這些家庭挑選自己的屋子,並和他們說可以在鐵絲網內任意的自由活動。食物、水和生活用品會由定期的人從下面運送上來,全部為免費;士兵不會干涉他們的生活,但是如果想要從這裡出去,那就是不被允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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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列利琴科一家人也挑選了一間在高地上的,和其他房子離得稍遠的房屋,他們喜歡清淨一些的地方。安德烈和他的母親被那個“工作人員”以及幾個士兵,從另一邊帶下山去,消失在視線之中。
“你們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安德烈憤怒地質問。
“去見你父親啊。難道你也想和他們一起住在這座山上?”那人戲謔地回答。
“我父親?!不可能!這一切不可能是他安排的!”
“為什麼不可能?”那人反諷道。
“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把我的這些同學和他們的家人騙到這裡,囚禁在這座山上?!”
“囚禁?勸您出去了不要用這樣的字眼,你父親可是簽過保密協議的。記住,這一路上你所見的事都不準告訴任何外人。你要管好你的嘴,否則會危害到你父親的安全。”
安德烈不再說話。
當他們來到山麓的時候,見到一黑色的車輛從遠處駛來,停在他們面前。那正是安德烈的父親薩爾瑪那薩爾從實驗室那邊趕來了。他疾步跑過去,緊緊地擁抱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並輕輕地在他們的臉頰上落下親吻。然而,看到他們兩個人表情凝重,便憂慮地問:“一切都還好吧?”
“這一切是你叫他們做的?”安德烈·洛什卡羅夫問道。
他的父親示意周圍的人給他們留一些私人談話的空間。當那些人走遠之後,教授輕聲說:“啊,孩子,你現在可能無法理解我所做的一切。但我向你保證,這都是出於好意。”
安德烈震驚地看著父親的雙眼,質問道:“真的是你嗎?你知道他們殺了人嗎?你知道我帶來的那些人都被囚禁在山頂了嗎?這是你的所作所為嗎?這還是人該做的事嗎?”
洛什卡羅夫教授環顧四周,然後將雙手放在他滿面憤怒的兒子肩膀上,用溫柔的語氣低聲說:“請相信我,我的孩子,還有你,拉勒。我愛你們。現在,我什麼都不能說,因為我必須對我的工作保密,所以無法告訴你們為什麼會如此安排。這裡可能到處都有人在竊聽我們的談話。如果我告訴你們為什麼我要這麼做,以及我內心真實的想法,都可能會危害到你們,以及山上的所有人。請相信我。我已經在熱那亞城為你們安排好了住處。你們在這段時間裡,一定要小心言辭,不要隨意透露任何資訊。很快,等我的工作完成了,我向你們承諾,這一切都將結束。”
“你自己去住吧!我要留在這座山上。”安德烈淡漠地說完這句話,便扭頭朝山上走去。拉勒看了看她的兒子,又看了看她丈夫,搖了搖頭,去追她的兒子了。
教授只能無奈的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走遠。
“這樣也好,事情反而簡單些。”這時一名軍官從樹叢中走出來,拍了拍洛什卡羅夫教授的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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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洛什卡羅夫與母親回到山上的難民營地,選了一間房子安頓下來。他來到人們中間,安撫他們的情緒;他詢問大家的需要,然後去找看管他們的軍人索要;他成為他們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