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說:“哦,那你趕緊睡吧,我就是問問你有沒有事兒。”
紀貫新只回了我一個‘恩’。
我本想問他什麼時候有空出來,好請他吃頓飯以表謝意的,結果就這麼草草說了兩句就掛了。
結束通話電話,我一個人坐在空蕩的房間裡面,心底說不出的空。
駱向東說的沒錯,偌大的夜城,我沒有親人,朋友也是寥寥可數。如今我在生駱向東的氣,主動拒絕跟他一起玩;而匡伊揚還遠在學校,也不能馬上過來;唯一能讓我想到的紀貫新,他還不知道抽了什麼瘋。
我有種被人遺棄,孤零零的感覺。
在沙發上自怨自艾的一會兒,我起身上了樓。自打跟陳文航分手以後,我自己修煉出一門絕技,只要心情差到一定地步的時候,我就睡覺。只要睡著了,就能暫時忘掉所有的不高興。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極度窩囊逃避現實的做法。可我現在身心俱疲,真的想不到還有其它法子能讓自己稍微開心一點的。
洗了個澡,我倒在床上拉著窗簾矇頭睡覺。因為冬天黑的早,加之我又是個以光線來判斷早晚的人,所以睡著睡著,我糊塗的以為這是晚上十一二點,因此中途醒來過一兩次,我都沒在意,翻了個身,繼續睡。
睡到渾身發軟,我隱約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這聲音持續了能有十幾秒的樣子,我這才慢慢睜開眼睛,發現放在床頭櫃處的手機在亮。
伸手拿過手機,視線模糊,我好不容易才看到螢幕上顯示著‘伊揚’來電的字樣。
手機貼在耳邊,我低聲道:“喂……”
匡伊揚的聲音清晰傳來:“學姐,你不在家嗎?”
“啊?”我根本反應不過來。
匡伊揚說:“我在你公寓門口呢,按了半天的門鈴,你沒聽到嗎?”
我下意識反問道:“這麼晚你怎麼來了?出什麼事了?”
睡意全無,我甚至嚇得直接從床上坐起來。
匡伊揚說:“現在才晚上七點,學姐你是不是睡糊塗了?”
我確實是睡糊塗了,跟匡伊揚說了幾句之後,他出聲催道:“學姐,你能下來給我開個門嗎?”
我這才後知後覺,他還在公寓門口站著呢。
趕忙回了一句,我結束通話手機,從床上下去。找了件大毛衣穿上,然後下樓去給他開門。
房門開啟,我看到穿著白色毛領羽絨服的匡伊揚出現在門前。他手上拎著幾個大袋子,隱約能看到裡面花花綠綠的都是零食跟好吃的。
我從鞋櫃中拿出拖鞋放在門口,伸手過去幫他接袋子。匡伊揚開口說的第一句便是:“學姐你快點進去,門口太冷。”
我睡得臉頰發紅,匡伊揚真以為我是感冒不舒服。
我從他手上接過一個袋子,往後退了兩步。匡伊揚進來之後隨手關了門,然後對我說:“我按門鈴按了能有三分鐘,還以為你不在家呢。”
我說:“睡死過去了,你要是不打電話我都聽不到。”
我倆一起邁步往裡走,匡伊揚脫下他身上的大白毛領外套,我忍不住伸手摸了兩下,笑著說:“這件好看。”
其實匡伊揚穿什麼都好看,關鍵顏值高。
匡伊揚聞言,笑著回道:“送你了。”
我說:“你給我我也穿不了,回頭你把毛領卸下來給我好了。”
匡伊揚說:“你這麼喜歡帶毛的東西,怎麼不養只狗?”
我說:“你看我現在連自己都養活不好,買只狗都跟我一起遭罪。”
他坐在沙發上,我把幾個大袋子提到廚房去,然後揚聲問道:“想喝什麼?”
匡伊揚問:“有什麼?”
我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