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指甲青紫,像是死人一般。
她當時嚇得手足無措,使勁拍打妮妮,卻怎麼都叫不醒,還是她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珠子在動作間掉到了妮妮身上,她才醒來。
珠子還是之前芊芊送她的,雖然芊芊說之後再用不上了,但她沒捨得扔,戴在了脖子上,沒想到卻陰差陽錯下救了妮妮。
那時,她就知道,這事不是她們能夠解決的,就帶著妮妮約見了芊芊。
田妮妮又道:“最近我每次照鏡子或者拍照的時候,身後好像是打了光,有個光暈,剛開始我沒在意,還覺得這樣拍照片挺好看的,但光暈越來越亮,甚至影響到了照片,我才覺得不對,後來不管是我換手機,還是換鏡子,這光暈都去不掉,我覺得,好像、有什麼——跟著我。”
蘇暖芊一照面,就知道這女孩被陰靈纏上了,但她說的光暈······
“你有拍的照片嗎?我看看。”蘇暖芊道。
“有有有。”
田妮妮著急忙慌地掏出手機,找出相簿裡的照片給蘇暖芊看。
她見過蘇暖芊,只是要不就是在圖書館,要不就是在路上,遠遠的,擦肩而過,從沒說過一句話。
雖然不知道阿研為什麼要帶她來找蘇同學,但遇上這種事情,她對別人說,也沒人相信,所以即使蘇同學看起來並沒有解決這件事的能力,但她依舊不敢慢怠,因為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夢中的那種感覺太窒息了,她不想再忍受。
蘇暖芊接過手機看了看,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指尖,在手機螢幕上的那張照片上,輕輕地點了點。
照片忽然發生了變化,只見那朦朧的光暈,好像慢慢被橡皮擦去一樣,露出了一個穿著大紅色婚服,從後面虛虛環抱著田妮妮的男人。
那男人臉色蒼白,眼神陰森森地盯著鏡頭,他就站在女孩的身後,紫黑枯瘦的手,絕對比任何恐怖片出現的還要讓人害怕。
發生變化的照片,看起來非常觸目驚心。
蘇暖芊心道,怪不得田妮妮被嚇成這樣。
她繼續滑動手機看照片,第二張也是一樣,只不過姿勢變了。
蘇暖芊將手機遞給田妮妮,她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突然“啊!”的尖叫出聲。
田妮妮在她的照片上看到了一個男人,一個穿著老式婚服的男人,那男人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臉型方正,看起來很正氣,但是臉色很蒼白,蒼白的恐怖,完全沒有一點活人的溫度感,她就是往臉上抹上三斤最白色號的粉,也白不到這種程度。
而且這男人從下巴開始,脖子往下都非常的乾枯,且紫黑,好像是被刷了紫漆的老樹皮一樣,異常駭人。
田妮妮只覺得這彷彿乾屍一樣的男人在鏡頭前,用陰冷古怪的眼神直勾勾地聽著她,好像還在質問:你為什麼要逃跑!
她二十多年來的世界觀倏然崩塌,不明白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背得順溜的她,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
田妮妮被嚇得三魂七魄險些離體,差點一頭栽到面前的咖啡杯裡。
旁邊的薛研見田妮妮面露恐懼,嚇得厲害,趕忙抱住她,“怎麼了怎麼了?”
田妮妮雙目無神,手機從她手中滑落,她猛然反應過來,將手機扔得遠遠的,尖叫道:“這、那······”
薛研急忙轉頭看去,卻見手機上只有她的照片,再什麼都沒有。
她一邊安撫著田妮妮,一邊道:“什麼都沒有,妮妮,你別害怕,可能是你看錯了。”
明明那麼清楚的一個“人”,那恐怖的樣子,她怎麼會看錯呢。
“你看看,真的沒有。”
薛研再三強調,被她抱在懷中的田妮妮才敢小心地冒出頭,用眼角撇了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