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雷家霹靂堂的“霹靂子”。她右手握著“霹靂子”心裡卻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因為送她霹靂子的不是別人就是她的未婚夫——荊州舞楓山莊的莊主朱潛。這霹靂子的威力是足夠將棺材甚至連同棺材裡面的任何東西都炸得粉碎。
她叫嶽淺影是南天鏢局局主南天一劍嶽南天的獨生女兒。
嶽淺影抬起右手霹靂子在竹色中閃著幽幽的光芒:“我最後問一句你到底出不出來?”
霹靂堂的霹靂子果然不同凡響因為在它的威脅下真的有人開口說話了:“嶽姑娘你又何必逼我呢?”聲音幽冷更透著種說不出的森森寒意話音一起周圍似乎都冷了許多。
嶽淺影怔了下她逼他了嗎?但接下來生的事卻讓嶽淺影完全忘了思考唯一剩下的感覺就是——毛骨悚然。
棺蓋緩慢地挪向一邊伴隨著“吱呀吱呀”的聲響一支蒼白得全無血色的手出現在棺口。
馬兒似是感到將要生非常可怕的事突然仰長嘶竟將呆的嶽淺影掀下馬背自己賓士而去。嶽淺影在半空中擰腰側身穩穩地落於地面但眼光仍是不受控制地盯在棺上。
棺中一個人已經坐了起來他穿著雪白的衣服蒼白的臉十分清秀他看著嶽淺影憂傷地笑了笑:“我終於把你等來了!”
嶽淺影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你……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
蒼白的人苦苦地笑:“你當然不認識我因為我還沒有等到你認識我就已經埋骨於廬山之中。但我真的不甘心呀!”
“埋骨於……廬山……之中!”嶽淺影結結巴巴地重複“你是……”身上不由得一陣陣冷周圍似乎愈得鬼氣森森。
那人不!應該稱之為“鬼”“鬼”似不勝傷懷:“嶽姑娘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你我前生本是夫妻約好今生重聚但我卻未能等到那一天的到來。因為心有不甘所以我魂魄未散只想與你見上一面再期來世。”
嶽淺影只聽得心驚膽戰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她用力搖頭:“你胡說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鬼”羞愧地低下頭:“我已經是‘鬼’了自然不值得你相信但我只是想見你最後一面。你還記得嗎?從前你很喜歡和我下棋今天你願意與我下最後一盤棋嗎?”
嶽淺影也被“鬼”的謙卑自傷所感動她強提勇氣道:“我想你也許認錯人了!而且我還有要事待辦實在沒有時間與你下棋。”
“鬼”失望之極:“為什麼連下一盤棋的時間都不給我!你看看我已經擺好了棋盤就等你來了。”
“棋盤!”嶽淺影順著“鬼”的視線看去卻倒抽一口冷氣因為“鬼”確實將棋盤擺好了但卻擺在了棺材裡。“鬼”就坐在棋盤左邊棋盤右邊還空著一個座位不用問那是留給嶽淺影的。
嶽淺影只覺得心裡冷身上麻即便她沒事她也不敢坐進棺材裡去下棋打死她都不敢!
“鬼”深情地凝望著她:“我想只要你肯和我下棋你一定就能憶起前生一定的!”
嶽淺影不住地後退突地大叫一聲:“不!我不信!不許你再說!你再說我就……”她又舉起了霹靂子……
“鬼”悲嘆一聲:“你不與我下棋那我給你彈一曲子好嗎?那是你最喜歡的。”說完鬼就垂下了頭雙手卻拿起了一黑一白兩個棋子輕輕敲打在棋盤上。
嶽淺影正在奇怪他的舉動卻已聽見一陣悠悠的琴聲響起像是在傾訴自己的不幸又像是在哀傷情人的遠去悽切極了也纏綿極了似連青山都為之嘆息白雲也為之駐足。
而這悽婉之極的琴聲竟自“鬼”手中的棋子和棋盤。
水聲依然很大竹色依然清幽琴聲依然在天地之間迴響但嶽淺影卻覺得身外的一切都在漸漸地遠離自己只有無邊無際的恐懼在啃噬著身心。
棋盤怎麼能當琴來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