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鬼!
那“鬼”又在凝視自己了那哀哀的眼神讓嶽淺影只想大叫不!不會的!這不是真的!
“鬼”似乎能感覺到來自嶽淺影心底的抗拒他越得落寞了輕輕地嘆息一聲:“我明白了!你早已忘記了我但我又如何能忘懷你?也罷!”他竟然從棺材中拿出筆墨又拿出一絹白綾淺淺的幾筆勾勒後就將白綾伸向嶽淺影。
終於嶽淺影也伸出手去戰戰兢兢地接了過去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因為白綾上畫的赫然就是自己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幾筆卻將自己的容貌神韻完全表現了出來畫得傳神極了。
嶽淺影不敢置信地抬起頭“鬼”也在看著她:“你的容貌我太熟悉了因為我畫了不知多少次只可惜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嶽淺影陷入了迷惑中“鬼”卻在這時站了起來走近嶽淺影。
他悄悄地靠近她悄悄地伸出手去然後握住她的。
嶽淺影身體一顫手中的畫落了地連霹靂子也握不穩了掉了下去但沒等落到地面上就被他及時地接住了。
他拿著霹靂子微微一笑:“好險!”
嶽淺影掙脫他的手心裡疑問又起:“鬼也怕霹靂子嗎?”
竹林中突然傳出大笑聲:“不錯!鬼也怕霹靂子尤其是那些大色鬼!”
“鬼”又笑了邊笑還邊衝著嶽淺影眨眨眼:“你放心我絕不是大色鬼我只不過是個小色鬼而已!”
就在白衣少年笑得最愉快的時候右手倏然伸出迅點向嶽淺影的穴道。嶽淺影覺不對剛要後退林內卻傳來“錚”的一聲響音韻鏗然如金鐵交擊嶽淺影只覺心絃一顫就軟倒在地上了。那一聲琴韻竟封了她的麻穴。
林中走出兩個人前面的人身著青衫清眉細目懷抱著一架古琴。他一舉一動都似暗合音律說不出的和諧優美。
他的後面跟著一個拿棋盤的灰衣青年棋盤上面還布了許多棋子有黑有白隨便怎麼晃動棋子仍牢固地貼在上面可見棋盤必是磁石一類的東西製成。
嶽淺影明白了棋盤確實不能出琴聲但青衫人的古琴卻可以。他們根本是在想著法地戲弄自己。她只恨自己為什麼如此輕易就上當?
白衣少年大笑著把嶽淺影抱進棺材中衝著另外兩人:“你們說岳南天會不會用他的鏢箱來換這口棺材?”
灰衣青年冷哼一聲:“他想不答應也不行了!”
青衫人溫文地一笑:“應該會的。”
嶽淺影身體雖不能動神智卻很清醒但越是如此越是悔恨交加。她本是聽說父親嶽南天押運鏢貨到江西遇到事故因此趕來幫忙的卻沒料到人還沒到就先成了敵人的人質。
躺在棺中的嶽淺影越想越懊惱憤恨地瞪著石湘但突然間她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能的事驚異的目光落向白衫少年的身後……
天真的是他!
嶽淺影來不及細想白衣少年已伸手點了她的睡穴。
朦朦朧朧中嶽淺影似乎又來到那個早晨:暖暖的陽光中他站在那裡頭有些散亂目光有些茫然模樣有些落拓可自己的心卻在那一刻不知不覺地淪落了……
白衫少年迷惑地看著睡去的嶽淺影:“她好象看到了什麼?”忍不住轉過身去然後他就愣在了那裡。
棺材是橫置在小路上的嶽淺影躺下的時候正好面對著竹林外的玉淵潭。潭水深不可測潭邊的一些大石卻是非常光滑的因為水從山頂奔流而下不斷衝涮著這些石頭。
其中有一塊光亮如鏡的巨石勢如奔雷的山瀑狂暴地撞擊著它出一聲聲怒吼一聲聲咆哮像是挾著雷霆在做最後一次衝殺的戰神氣勢之雄讓人心驚。
而在這塊兒不斷承受重擊的大石上在那奔騰傾瀉的水流下這時竟然有一個人扯開了水簾走了出來。
他一直都在那裡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