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看見他他似乎早已和眼前的山、眼前的水、眼前的四野蒼翠、眼前的霧氣迷離融合在一起了所以沒有人能看見山水之間的他。
直到他走下了大石白衣少年三人才看清他渾身溼透頭一綹綹地貼在臉上這個樣子實在是很狼狽的奇怪的是他卻給人很高貴的感覺。
白衣少年眯起了眼睛:“你是誰?”他只有感覺到危險的時候才會不知不覺眯起眼睛對方能從如此狂暴的瀑布下面從容走出功力可想而知。
那人只用四個字回答:“那不重要!”
他在說“那”字的時候人已經完全脫離了瀑布;在說“不”字的時候已經走上岸頭;在說“重”字的時候身上起了一層薄霧;在說“要”字的時候他的衣服已經在微風中輕輕飛揚起來。
只這四個字的功夫他的全身上下竟已經完全乾爽連一絲一毫的溼意都不見甚至比白衣少年三兄弟還乾淨瀟灑。就好象剛才那個“落湯雞”根本是另外一個人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白衣少年三兄弟這才真正看清楚他的面目。
白衣少年見過太多瀟灑的男人美麗的女人卻沒見過如此讓人目眩神馳的風采就如同風向長天、光漫四野那般無邊無際。
他的眼神竟似映入了煙雨濛濛中的江山雖然博大悠遠卻又讓人無法看得真切。他漆黑的眉間隱隱透著一種耐人尋味的倦怠與漠然微薄的唇邊卻又掛著幾抹不易察覺的專注和熱情。幾種不同甚至矛盾的特質在他身上融合便散出一種獨特的會使人著魔的魅力。
白衣少年看得痴了連眼睛都不轉一下還喃喃地說:“世上竟有這麼富有魅力的面孔……你看他的眼睛如此深炯;你看他的眉如此的神采斐然……天如果能讓我畫下這張面孔那我死也甘心了!”他痴痴地看著竟身不由主地往那人走去。
青衫人皺了下眉:“三弟你做什麼?”心裡卻無奈得很他的三弟只要一看見出色的女人就會百般糾纏或者百般捉弄直到畫下對方的容貌為止。但現在竟似對眼前的男人也產生了興趣怎麼不讓他這個做大哥的又氣又惱?
白衣少年充耳不聞只是眼睛直地看著年青人。年青人覺了他目光的異樣淡淡地問:“你沒問題吧?”
白衣少年似是根本沒聽到他的問話近距離內那人微顯稜角的面孔更清晰地展現在眼前真是上天的傑作!石湘情難自禁之下竟伸出手想去觸控一下他的臉要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
那人一看他的動作自然明白了他的意圖於是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右手微抬……
“譁”的一聲潭水中突然暴起一面偌大的水瀑水瀑沖天而起卻正巧插入白衣少年和年青人之間。白衣少年楞了下卻感覺到水流中蘊含著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壓向自己不由地驚叫一聲飛身疾退仍是免不了噴濺了一身水花卻像是被千萬根針扎到一樣刺痛不已。
白衣少年神色一醒惱羞成怒:“你……放肆!”手中大筆一揚已經點向年青人的面門口中卻沉聲道:“大哥《將軍令》。”
青衫人臉色一肅立即坐於地面將琴橫置於膝上指尖輕觸琴絃。琴聲起時竟宛如見了將軍沙場點將叱吒風雲又聞萬馬奔騰戰鼓齊鳴好一曲《將軍令》!
白衣少年的大筆就在這音韻鏗鏘中點、劃、甩、刺每個動作每個招式都似作畫一般而且與音樂相合氣勢萬千中便如同畫了一幅《將軍點將圖》!
但年青人只是輕輕皺了下眉人就已經飄向半空但他的衣衫卻被樂曲聲激飛而起飄舞之勢竟如見了那江海動盪波濤洶湧。
年輕人輕輕一笑屈指一彈指尖一股勁氣飛射而出直擊青衫人的琴絃。
青衫人專心彈奏萬沒想到年青人會突然襲擊自己只聽“錚”的一聲琴絃竟被全部斬斷。
青衫人臉色一變突然抬手向著溪水隔空一招只見幾條水線飛起於水面竟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