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你聽見了嗎?”美月問他。她的表情就像個小惡魔。哲朗混亂的腦袋中在想——那果然是張女人的臉。
7
哲朗佇立原地,想不出該說什麼。美月從牛仔褲口袋裡拿出什麼,朝他丟去。他立刻接住。那是一個拋棄型打火機;黑底畫上兩顆金色的眼睛,兩眼中間寫著“貓眼”兩個字。設計風格令人想到音樂劇《貓》。
“這是?”哲朗總算發出了聲音。
“我前一陣子工作的地方。”
哲朗重新將目光落在打火機上,背面寫著地址和電話號碼,那是一家位於銀座的酒店。
“我在那家店當酒保。”
哲朗玩弄手中的打火機。“以男人的身份?”
“當然。”美月斷然說道。“你別看我這樣,我力氣可是很大的。”
哲朗點點頭,想要試著點火,沒想到火焰之大,嚇了他一跳。
“有一個叫小香的小姐在那家店裡工作。雖然加了個‘小’字,但她有三十幾歲了吧。不過,她在店裡聲稱只有二十六歲。”
哲朗不知道美月要說什麼,決定靜靜地聽她說完。
“她每天晚上都被一個男人跟監,等到她從店裡離開,就跟蹤她。如果她和客人去別家店,他就會改到那家店前面等。假如客人坐計程車送她回家,他就會開車跟蹤。總之,他不讓小香離開自己的視線一秒鐘,直到她回到家為止。”
“是所謂的跟蹤狂嗎?”
“簡單來說,是的。”美月點頭,“不只是跟蹤,他不斷打電話給小香,對著電話答錄機說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話,有時候甚至寄來她的偷拍照片。”
“這種事情時有所聞。”
“小香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中。她說沒有客人送她回家的時候,她不敢一個人回家,這種時候我就會陪她回去。我會搭計程車送她到她的住處,看她進門之後再回家。她住的公寓在錦系町,我住的地方在菊川,所以順路。”
“你是護花使者就對了。”
“可以這麼說。昨天深夜,我也這樣送她到家門前。結果,那個跟蹤男又一如往常地跟來了。他把車停在和公寓有段距離的地方。當我送小香進屋時,她的手機響起,是那個男人打來的。他好像說了:如果你讓那傢伙進屋的話,我不會饒你喲!那傢伙指的當然是我。對跟蹤男而言,每晚送她回家的酒保肯定讓他很吃味。小香雖然馬上結束通話了電話,卻比平常更害怕。因為在那之前,那傢伙不曾打到她的行動電話。我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弄到手的,總之,他知道了小香的手機號碼。”
“這個嘛,方法應該很多。”
“方法的確有很多,反正一定都是卑劣的做法。總之,他的行為徹底把我惹毛了。我送她進屋後,馬上去找那傢伙,我打算做個了斷。”
哲朗驚訝地看著美月。“怎麼做個了斷?”
她伸出握緊的拳頭。“對方是那種變態,說到做個了斷,那還用說。他不是那種會聽勸的人,所以我打算狠狠教訓他一段,好讓他再也不敢騷擾別人。”
哲朗看著她就男人而言算是瘦弱的體格,心想:憑你這種身材嗎?
“你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天天鍛鍊身體的喲。雖然比不上QB就是了,但是和一般男人比腕力,我可不會輸。”美月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然後……怎麼樣?”
“我靠近他的車,強行上了車,那傢伙果然嚇了一跳。我不准他再接近小香一步,但他完全把我的話當放屁,說什麼是為了她好才這麼做的,簡直是胡說八道。我一氣之下,一拳往他臉上揍了下去。結果他也發火了,一把揪住我。後面我不說,你也猜得到吧?我們在車內狹窄的空間搏鬥。原本以為他只是手無縛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