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件事完全無關呀?”
“沒錯,所以我也不敢向上司報告。”其實是其他原因,但七尾在這時卻做了這種解釋。“只不過,我認為有這樣的可能性。犯人一連串的要求是一種障眼法。”
“您的意思是?”
“他的目的可能要誤導警方。事實上,警方目前正針對醫院內部和相關人士進行徹底調查。沒有人把焦點放在犯人與島原先生或有馬汽車之間的關聯,當然,我是例外。”
夕紀的視線從七尾身上移開,凝視斜下方。她的表情顯然在思考他的話中含意。看來,她的個性大概不是聽聽就算了,一定要咀嚼消化過才肯罷休。
“如果是這樣,犯人對自己的行動一定很有把握了。”
“怎麼說?”
“因為,就算為了擾亂調查方向,發出恐嚇信的風險畢竟很高吧!最好的證明就是,現在醫院裡除了七尾先生,還有很多警察出入。對犯人來說,要在這樣的情況下犯案是很困難的。可是,他卻選擇傳送恐嚇信,這就表示他對自己的行動極有把握。”
七尾點點頭。“你說的一點也沒錯。不愧是冰室警部補的千金,一般人不會想到這一點。”
“不好意思,我太自以為是了。”她難為情地低下頭。
“哪裡,這是非常值得參考的意見。”
“犯人想做什麼呢?當然和島原先生的手術有關吧?”
“如果犯人的目標真的是島原先生,當然有關。依我的看法,恐怕他想要島原先生的命。”
可能是用詞太激烈,夕紀楞了一下。
“我想再請教一次,以剛才說過的假設為前提,你有沒有想到什麼呢?無論多微不足道都沒關係。犯人一定是透過某種手段來收集情報,只憑島原住進帝都大學醫院這種程度的新聞報導,犯人應該無法採取任何行動。”
夕紀交抱著雙臂,咬著嘴唇。表情認真的臉龐沒有絲毫妝彩,五官輪廓很美。她沒有仰慕者嗎?七尾不禁想起無關緊要的事情。
“醫院雖然看似封閉,其實也算是一個很開放的地方。即使有陌生人在走廊上走動,也不會引起任何人在意,不如說,醫院裡到處都有這些人。所以您問有沒有可疑人物,如果不是做了什麼特別奇怪的事,一般人是不會記得的。不過,聽了七尾先生的這番話,我以後會多多留意。”
她的話很有道理。像他們這些醫生大概只在意患者,不太留意患者以外的訪客吧。
夕紀願意幫忙,對七尾是一大助力。萬一犯人靠近,她應該會注意吧。七尾沒來由地懷有這樣的預感。
“麻煩你了。說了這麼多,只不過是我的推測而已,說不定完全猜錯。那幾封恐嚇信和發煙筒,仍然有可能是惡作劇。”
夕紀的表情並不開朗,或許她也覺得惡作劇的可能性很低。
“麻煩你一件事,不要把我剛才說的告訴任何人。其實,我連西園教授都沒說。等到有必要,我會告訴他。”
夕紀苦笑,並點點頭。“好的,這一點我知道,請相信我。”
“對不起,在你這麼忙的時候佔用你的時間。那麼我告辭了。”七尾從沙發上起身。
夕紀也跟著站起來。“七尾先生……”
“是!”
她一瞬間露出舉棋不定的神色,然後以下定決心的表情看著七尾。“我想向七尾先生請教一些與事件無關的事。”
“什麼事?”
“家父的事。”
“警部補?”
七尾這麼問的時候,走廊上傳來說話聲,夕紀的表情顯得很尷尬。看來是這個房間的使用者回來了。
“可以到外面談嗎?”她問道。
“好。”
七尾猛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