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憋笑的聲音,他生氣地瞪著罪魁禍首:“人家沒經驗嘛!有本事你來叫啊!”
“乖孩子,可見你在這方面沒有研究,”原來天賜的也有壞壞的表情啊,平時還藏的那麼好,全是騙人的,“來,我教你……”
簾子徐徐晃動,帳內傳來低低的喘息和輕吟聲,帶給監視的人們無盡的遐想空間。
過了一會聲音停止了,但不久又接了上去。
天賜與那邊討論了將近一刻鐘後停止了,裡面惹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也隨即停止。他低笑著吻了下朱雀嫣紅的臉頰道:“我和天官研究過了,我們一致認為你的表現可以得九十分,孺子可教也!還好我的定力高深,不然肯定被你引誘的變身成狼了。“
朱雀把臉埋進枕頭裡半天不敢見人,忽然抬起頭兇狠的瞪視他:“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明明多的是辦法來掩蓋你們通話的聲音的!”
天賜的回答是一陣大笑。
“你討厭啦!看本少爺怎麼收拾你!”朱雀撲上去打他,心裡卻是雀躍的。漸漸的,天賜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會笑會鬧,會生氣會開心,總之,比以前更像一個“人”了。
是不是說,他的改造已經成功了大半了?
25
李馭失卻了耐心,某一天,當他到實驗室來詢問進度,得到的回答依然是毫無進展的時候,終於發飆。
“你存心耍我是不是!”他的口氣差的挾雷帶電。
天賜的眼神也一點不退讓地瞪著他:“我是人不是神,不能無中生有地造出你要的東西來。”
“那你說,還差些什麼?”
天賜立刻報出一長串名目來,都是在場的人聞所未聞的名稱。
李馭眉頭成虯地怒視了他半晌,忽地冷笑道:“你聰明,我也不是白痴。”
朱雀正閒到發黴地坐在房裡自己跟自己下五子棋,門被人大力推開,他還未反應過來,脖子就被人掐住,眼前頓時金星亂冒。
耳邊傳來天賜的怒喝:“你要做什麼!?把人放下來!”
喉頭的手指略略放鬆,李馭的表情似笑非笑:“你要是不在三天內把‘雷神’做出來,這孩子就沒命了!”
“你不敢,”天賜冷靜地答,“你很明白,生命於我來說如同負擔。若他死了,我也會立刻隨他而去。”
李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又狠狠扯開笑:“那麼,你也應該明白,有時候最痛苦的事不是死去,而是生不如死!”
朱雀原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當他被連拖帶拉拽到這個地下囚室,繫結在木樁上時,一股寒氣立刻從腳心冒了上來。昏暗的光線,鋥亮的鐵器,空氣中血氣的味道,若有若無、仿若來自地底深處的呻吟,加上四肢不受控制的無力感,和對未來的不確定感,讓他怕的想哭。
李馭冷冷地吩咐獄卒道:“給這位小哥見識下我們青崖洞的十大酷刑。”
他一點也不想成為天賜的弱點,一點也不願意拖累他,可是這一刻他忍不住用求助的目光望向他,好多些勇氣和信心。
天賜的目光中帶著驚慌與憂心,但是仍然未失卻冷靜:“三天太少了,無論如何是不可能造的出來的!別說沒有材料,即使材料齊全,那些元素的提煉也不是一兩天內可以完成的。”
可是李馭一點也不領情,依舊冷酷地下令:“動手!”
獄卒應了聲,在一排刑具面前取出一件夾棍模樣的用品,夾在朱雀的十指上。朱雀恐懼地望著他的動作,冷汗不停地下流,以前看電視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夾上夾棍。一想到“還豬格格”裡被夾的死去活來的紫薇,他就更不敢想象接下來的酷刑了。
天賜的聲音裡染上了失措:“你如果敢動雀一根寒毛,你一定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