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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氣如洪鐘,我象個拍賣場裡喊價的凱子爺,突然伸出頭嚷了這句,特別突兀,樓下一眾男子全將眼光移向樓梯轉角,那裡,有個玲瓏剔透的女孩兒正擎著狡黠的目光睥睨著他們。能在每雙眼裡看見驚豔,也在我意料之內,我知道此刻自己有多誘人,披散下來的發撫裹著圓潤如雪的臉龐,給我原本娃娃氣很重的相貌添上了幾分秀美,加之又剛剛睡醒,自然的腮紅映照著晶晶亮的大眼,靈氣十足,俺又特別會作秀,這麼從上往下看去,還真能找著公主的架勢,驕傲?驕慢?驕氣?總之,我讓自己的突然亮相很漂亮,女人嘛,哪個不虛榮,特別是樓下全是帥哥的情況下“柴元一!讓你好好反省,我還沒讓你出來呢!”在心裡小小翻了個白眼,我們家佟卿越優雅起來比王子還高貴,可,毛躁起來真比孩子還幼稚,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橫眉瞪眼的男人哪還有剛才的冷冽與淡漠,活象被人搶了玩具的孩子,任性執拗的厲害。“我反省完了,聽見樓下有聲音,想出來看看”一順溜順著樓梯扶手我輕盈的就滑了下來,沒辦法,搞慣了,只要住在江漢路B這兒,我從沒正經下過樓梯,還沒待我老公第N次發出警告,我已經蹦蹦跳跳直接撲進他懷裡,“最後一次,再也不敢了!”嬉皮笑臉,我搶先耍賴,“你還有什麼不敢?薛寒!你的筆……”還沒等薛寒反應過來,卿越已經抽出薛寒胸前彆著的金筆,竟然忙活著給我盤起頭髮,還一邊嘮叨著,“以後不準這樣散著頭髮就跑出去,象個什麼樣子”嚯嚯!我還不知道呀,俺們家佟卿越又吃醋在,俺們散下頭髮的美美樣子當然只有他一人欣賞拉,怎麼能美死別人的眼呢!我心裡甜孜孜地樂個不停,嘴裡卻嬌氣地嚷嚷個不停,“輕點兒,輕點兒,你把我頭髮弄的疼死了”“疼死你,小壞蛋,從來不聽話”
俺們小兩口這鑲熱熱鬧鬧,那鑲,男人們的竊竊私語,我可一句都沒落下“我就說他會隨身攜帶嘛,沒看見他們家柴元一,那才是有鬼咧!”“是呀,還說要他別帶柴元一,怎麼可能?這小祖宗丟哪兒都是禍害,還是隨身帶著安全!”“我的金筆啊,一千美金咧,就這樣讓她當釵子挽頭髮?”頭髮剛好完成一個美麗的結,讓我有機會可以插嘴薛寒同志的哀號,“薛寒,這個破筆我要了,錢你找他要!”坐在卿越懷裡,我驕蠻地抬起手,直愣愣指向一直沉默在一旁盯著我的海洋,大大方方回望向他,我甚至微微抬起我的小下巴,臭男人!再深情,也是個臭男人!“為什麼找他要?”問題是薛寒問的,可我知道,我老公也有此疑問,所以,我看向卿越,“他打碎了我家的花瓶!那花瓶值三萬塊咧,本來我們家現在就窮,他還把我們最值錢的東西打碎了”沒有任何開玩笑的痕跡,我說的一本正經,卻似乎看見所有的男人都快要忍不住笑了,“柴元一!你饒了我們好不好?你們家窮?你知不知道你老公一年的身價?還三萬?你老公一個星期給你買十個玩都可以!何況,你在這裡誆哪個呀,這個破瓶子值三萬?還有,它也不是海洋打碎的,它是我剛才不小心碰到”眉頭越皺越緊,嘴越翹越高,我快氣炸了!該死的薛寒!該死的薛寒!!哪個要你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