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不武裝作大義凜然地說:“封條貼那兒好好的,你撕它們幹麼?知道嗎,這犯法!”
張秋生不睬孫不武,轉而對吳煙說:“我昨天盯的那撥人,他們自己也承認那個判決書無效。判決書既然無效,封條也就無效。可是這些人磨磨嘰嘰就是不願解封。我現在就去將它撕了。撕無效的東西不犯法吧?”
吳煙雖然是女生,可也不是怕事的主。這事要擱吳痕恐怕要考慮一下,但吳煙眼皮都不眨地就同意了:“行,你去吧。”
張秋生轉身就走。孫不武緊緊跟上。張秋生扭頭問道:“你跟著幹麼?”
我開車送你去啊。
張秋生頭都不回地說:“不用你送,我找老吳要車去。”
“別啊,”孫不武趕緊討好地說:“還是我開車送你比較好。我開車你放心,上車就睡覺。再說了,老吳的車被李滿屯那小子開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到了工展中心一看,張、孫二人都傻了。除了正中那個大門上的封條,其它四個邊門有兩個已解封。櫥窗上的封條也撕得個七七八八。
大樓裡許多工人正在打掃衛生。穀雨龍站在當中指揮。張、孫二人連忙大聲感謝。穀雨龍連連搖手說:“別謝,我這是拉業務呢。我這麼出力賣好,這大樓的裝修總得交給我吧?”
現在輪到張、孫二人搖手,連聲說這個他們管不著,你應當找劉經理。我們只是跑腿打雜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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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鮑二家的
() 張秋生看著爛醉如泥的四個人,搖搖頭去吧檯結賬。哪知老闆堅決不收錢,老闆哈著腰說:“秋少能到小店來喝酒,這是賞光,哪能收錢呢?”嗯,你認識我?
老闆還是哈著腰說:“認識,認識。我再麼有眼無珠,哪能不認識秋少。”咦——,我有這麼出名嗎?不過,錢還是要給。張秋生不是吃霸王餐的人。
一個頗有幾分姿sè的少婦給張秋生捧來一杯茶。正宗景德鎮瓷蓋杯,不是那種用來糊弄顧客的玻璃杯。少婦雙手捧著茶放到旁邊一張小桌上,做了個請的手勢說:“秋少請這邊坐,這兒乾淨。”
張秋生向來是能坐著就絕不站著,少婦這話對他脾味。老闆自我介紹:“我叫鮑兆明,cāo哥的手下。”cāo哥是個什麼哥?張秋生一時將cāo守仁給忘了。老闆主動提醒:“就是cāo守仁。”
哦,張秋生算是想起來了。你是cāo守仁的手下,怎麼好好的想起開飯店來了?鮑兆明苦笑著說:“cāo哥也難啊,家業不大兄弟卻太多,個個都找他要飯吃。我還是自己開個小店吧。”
咦,想不到cāo守仁還有如此忠心耿耿的手下。再想想上次在府右街打架,cāo守仁的手下是那樣的悍不畏死,這鮑兆明忠心耿耿也就不難理解了。
張秋生有將正事放一邊與人閒扯蛋的毛病,喝了一口茶,說:“想不到cāo守仁的手下這麼忠心啊。打架時個個奮勇爭先不算,平時也這麼為他著想。難得啊,難得。”
鮑兆明認真地說:“cāo哥平時對兄弟們好。對我就更有救命之恩,這個小店的本錢也是cāo哥給的。cāo哥要我做什麼,當然是拼了命也去幹。”
看來無論黑-道白-道,當老大的都得威恩兼施方能服眾啊。王紹洋與cāo守仁比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回想前世,王紹洋雖然做得家大業大,成為麒林市的億萬富豪。可卻是民怨沸騰,弄得都不敢輕易出門。而cāo守仁同樣是億萬富豪,麒林市首富,卻博得了慈善家的頭銜。都是黑-道大佬出身,做人做事卻截然不同。
張秋生又喝了一口茶,將對前世的回憶丟開。又摸出一包香菸扔一支給鮑兆明,自己叨了一支。正準備點火,那少婦已經將火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