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馬上要走了,雖然捨不得,但覺得這對姐姐來說是好事。雖然將王紹洋一夥打怕,但不能保證他們不暗算姐姐,現在沒什麼好擔心了。張秋生在胡斌攤子前盤腿坐下來,打量這攤子上的貨物。兩個佛祖頭像,一個觀音坐像,還有一個彌勒佛,都是鍍銅的。另外就是銅八卦風水盤,銅戒尺等等。再加一堆玉器,什麼鐲子吊件掛件亂七八糟堆一起。
胡斌見一學生模樣的男孩老滋老味坐自己攤前,心中火氣立馬就上來了。我靠,這誰家的孩子啊,也不管管,上老子這兒搗亂來了。
他一時半會沒認出張秋生。那天在學校王紹洋他們被一陣電閃雷鳴猛揍,他自己只顧磕頭求饒去了,沒看清打人者模樣。昨晚遠遠的是看到了張秋生,一開始並沒有認出來。他們是從張秋然的出現,才知道那個正在做燒烤的男孩就是打他們的人,但具體面貌沒看清。牛躍進被揍,也是電光火石的一招就結束,還是沒看清男孩具體面貌。
胡斌蠻橫的說:“去去去,一邊去,沒事跑這兒搗亂,小心老子抽你。”胡斌在古玩街充六拇指兒充慣了的,是出了名的橫人,說話自然是要多衝有多衝。
“噢?你抽了試試看,有你這麼做買賣的嗎?”張秋生都覺得好笑。胡斌也覺得好笑:“做買賣,你買得起嗎?”
張秋生也不著急,慢慢與胡斌玩:“你怎麼知道我買不起?有我看上的好東西,你報個價,買得起我就買,買不起我走人。你先說說這堆零碎八腦的玉器多少錢一個。”這孩子怎麼有點面熟呢?胡斌轉動著腦袋想,嘴裡回答:“這堆玉器二百一個隨便挑。”
張秋生火氣也上來了:“我說你什麼意思,當我不知道行情?你這是成心欺負我是吧?”這些玉器撐死了也就十來元錢一個,開口一般都是三十五十了不得。這幫雜碎做的什麼買賣,他們這樣做能有人上門嗎?一邊說著話一邊挑釁的在這堆玉器裡翻揀。
不對,這孩子怎麼就這樣面熟呢,說話口氣這麼衝。胡斌一邊思索一邊說:“那你給個價,要怎麼樣才算不欺負你。”口氣已經軟了下來,不瞭解這孩子背景輕易不好得罪。“瞞天要價,坐地還錢。你是賣家當然你開價。”繼續挑釁,在玉器堆裡翻抄。
“鬍子,說老實價。”王紹洋已經認出張秋生了,口氣有點緊張。昨晚牛躍進說這孩子在江湖上的來頭可能很大。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王紹洋怕張秋生是來報復昨晚的事。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這孩子姐姐,人家來給他們一個徹底了斷也說得過去。
這條街上的其他古玩攤主,平常拉屎都與這幾個離三條田埂,能躲多遠躲多遠。這時見張秋生盤腿坐在胡斌攤子前,都有點擔心這孩子別遭了這三個流氓的打。
胡斌知道王紹洋看出了這男孩的出身,扭頭身後看了看。李衛軍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胳膊,朝張秋生努努嘴。胡斌一個激凌,朝張秋生再仔細一看。我cāo,怎麼這個對頭來了,難怪他不怕老子,是老子怕他。
胡斌想到這是對頭,一時沒說話。怕歸怕,光棍還是要光棍的,大不了不惹這對頭髮火。考慮半天不知道開什麼價好。開多了吧?這小子擺明是懂行情的。開少了吧?那也顯得老子太膿包。
胡斌一時半會沒開口。張秋生也不管他,自顧自的像炒飯一樣翻抄著玉器。突然,丹田微微一動。嗯,怎麼回事?
第三十章 梁司琪的苦難
王紹洋這幫人為了錢什麼事都幹。主角張秋生也正為錢發愁。
銅棒是無法賣出去了,也無所謂,反正是隨手順來的就當從來沒有過。手鐲和玉佩他真不想賣,這可是爺爺nǎinǎi的東西。可要是因此而沒買成房子,爺爺肯定要生氣。拖一天是一天吧,我怎麼就和陸大哥談到買房子呢?要是不答應陸大哥,也就沒現在這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