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萬一……”他該如何向族中交代?
任婷柔聲打斷他道:“我知道進入此間,危險非常,但是我不怕。”柔和的聲音仍舊鎮定,多了幾分決絕。
槐古齡聽著,不知不覺間,不知道如何介面才好,只得說道:“既然如此,你我千萬不要走散了。”任婷聽了,知曉對方已經應允,柔柔的應了一聲,握緊了對方的手。
此刻,通靈境地內,沈燕舞無情的看著叢非,然而眼底又好似什麼都沒有。
沈燕舞平靜的語調問道:“你是誰?”
叢非一驚,他在這裡早已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息不是沈燕舞,周身被壓制在無情的壓力下,半分動彈不得,他欲探查對方的氣息,可是卻感到飄忽異常,除了知曉同沈燕舞的不同之外,卻是怎樣也琢磨不透。
飄忽的氣息,彷彿抓不住的風……
讓他焦急。
聽聞對方詢問,變調的聲音,絲毫沒有任何語氣。叢非顫聲問道:“你又是誰?”
沈燕舞道:“我是……”他的聲音忽然停頓,接著說道:“你是誰?”仍舊沒有語氣,但是叢非感覺到身旁的壓力陡然增大數倍,壓得他冷汗直流。
叢非皺眉道:“我叫叢非。”他聲音剛落,便覺得身旁的壓力驟減,他抬起頭看向上空的沈燕舞,眉頭微微皺起,剛要開口,卻聽對方說道:“莫要妄作猜測。”威嚴的聲音,硬生生的將叢非到口的疑問吞了下去。
沈燕舞又道:“你為何在這裡,龍族禁地不容外人。”
叢非愣了一下,看向沈燕舞,抿起了唇,不知如何解釋。
沈燕舞等待片刻,卻不聞任何聲音,他的身體飄然下降,來到叢非面前,伸出手摸上了叢非的額頭。
叢非只覺得頭上像是被戴上了一個箍子一般,鎖緊了頭殼,疼得他留下冷汗。然而在四周的壓力下,他卻無法逃離,心,霎那間,被恐懼取代。
沈燕舞收回手指,沉聲問道:“他……可好?”
叢非一驚,本能的知曉對方已經知曉自己身份,他問道:“你怎麼知曉……”倏然眯起了眼睛,他怒問道:“你究竟是誰,佔用了他的身體。”
沈燕舞神情不變,說道:“是我佔了我的身體,這身體你們保管的很好。”叢非驚道:“你是無?”
沈燕舞道:“無?似乎我曾用過這個名字。”說著,他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叢非見了,又震驚道:“你是影?”沈燕舞道:“影?我好似也用過這個名字。”他神情一變,又恢復了毫無表情的面容,說道:“他可好?”
叢非見對方展露的情緒又消失,知道自己無法逃避這個問題,於是答道:“他已沉睡。”
沈燕舞低低“嗯”了一聲,看向叢非,道:“是你,要毀我身軀。”肯定句,並非疑問,沉靜無波的眼神,陡然升騰的壓力,叢非知曉那是憤怒的前兆,他……眼睛倏然眯起,汗水自額角留下,滴落塵埃。
“你……該死。”
話音落,不帶任何的感情,指尖凝起了寒光,直指叢非眉心。
“這裡是哪裡?”龍泗亭步步小心,此刻在一團白霧中,他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兜兜轉轉許久,他終於感到一陣心慌,四下觀望,緊張萬分。
正當他猶豫恐懼之時,忽然間眼前一亮,四周的霧氣驟然散去,如同日上天光。他恍然看去,四周竟是一片熟悉景象,眼前流水潺潺,四周香氣逼人,鳥語花香。
此處竟是那一日他同沈燕舞一起所在的河邊。
他怔愣不解,眼神晃動處,模糊間看到了河水旁,依偎一起的兩人。
白色的頭髮同黑色的頭髮相互交纏一起,黑白相間,煞是刺眼。
“那是……”龍泗亭心驚無語。
只見黑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