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笑兩酒窩的交警和我們說,讓我們叫他小趙就可以了。我看了一下他的警號,然後跟進了住院部。
站在病房外面,我鼓了一下勇氣,想演好等一下的戲。
推開門,於淼就坐在病床上,半躺著,沒有睡覺,手裡抱著一臺ipad不知道是在看東西,還是在玩遊戲。
“你……”我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於淼說,“怎麼會是你?”
於淼顯然也不知道撞到她車子的人是我,也是滿臉驚訝,交警也有點懵了,問:“你們認識?”
“認識。”我說。
何連成的表情也有點彆扭,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嘴裡說著:“和她沒什麼好說的。”
其實這些是我與何連成在打配合。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長大以後人就會自動變得勢利了,所有的事情都會從利於自己的角度出發。這些,是我們刻意演出來了。
“別別,林姐。”於淼看到我們兩個轉頭要走,馬上從床上下來,過來要攔我們。
這種情況下,即使她不攔,我與何連成也走不了,旁邊站著一個警察呢。
重新坐下來以後,警察再看我們三個的眼神就有點不一樣的意思了。
“林姐,我真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下和你見面,也沒想到救了我一命的人是我。”於淼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看到她這樣子,我和何連成互相看了一眼,隱約猜到其中必定有事。於是,我下性子問:“昨天晚上你酒後駕車,還在立交橋上睡著了,我撞上了你的車差一點惹出大事故,你知道嗎?”
“我都知道。”於淼抹了一下眼淚,說:“林姐,從前的事,真的對不起。”
“知道以後就少喝點酒,你通知你父母了嗎?”我問。
“不用通知他們,他們現在不在國內,我這邊又沒什麼大事,準備養兩天,把這件事了結一下,然後就回去了。”於淼說。
我實在想不通,已經拿到了自己應得的那一部分,又定居國外的於淼,為了什麼重新跑回來,趟這一次的混水。
“行,你好好養著,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說了。”我看了一眼警察,有點顧忌地說。
“好。”她應了一聲,然後看向警察問,“那件事,我能說嗎?”
警察搖了搖頭,轉頭看向我們兩個說:“真沒想到你們竟然認識,看樣子筆錄還需要再補充一下了。”
於淼這裡有警察在場,我也得不到太多有用的訊息,只能配合地跟著警察再去做筆錄。
我與何連成簡單地把從前的事說了一下,當然說的只是表面上的情形,比如說我與於淼的關係開始於同事,後來她鬧了一次小三兒,然後辭職離開北京,沒了聯絡等等。
細節問題,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有時候,你自以為的坦誠反而是畫蛇添足。
做好筆錄,他才又說:“還好你的車速慢,要不然現在的於淼一定被撞下了橋,生死未卜了。”
我想了一下,那個橋距離地面差不多有七八米,要是連人帶車跌下去,真的只能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了。
從警察局裡再次出來,何連成鬆了一口氣說:“看樣子,咱們兩個昨天晚上都猜對了,於淼的事沒有表面上看著這麼簡單。”
是的,有警察守著的病房,一定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沈末來電話問我和肖康談的如何了,我想了一下覺得有必要和他見個面,就約了一下。誰知一向從來都不推辭的沈末猶豫了一下,才說:“今天不太方便,你要不明天過來?”
“行吧。”我長舒了一口氣,假裝自己沒好奇心的應下來。
掛了電話才不過五分鐘,沈末又火急火燎地給我打了過來:“你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