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事兒完了。”
我心裡好奇問:“什麼事兒?這麼快?”
“來了就知道了。”沈末在那邊說,“想看熱鬧的,就快點兒。”
最後一句話的語氣頗不客氣。
我倒不是心裡有多少八卦細胞,而是真心關注沈末的狀態是不是對勁兒,於是二話沒說扔下手裡的工作就直接跑了過去。
無名居於我來說,已經十分熟悉,門口的小門童見到我連問都不問,直接說:“林姐姐,都老闆在最後一道院子裡。”然後就放行了。
我一路帶風的走進去,才一進大門就看到沈末正在院子裡的藤架下襬弄一套新的粗陶茶具。
“來了,還挺聽話。”他抬頭看到我就說。
“沈少爺召喚,哪兒敢不來。”我說著坐了下來,正準備喝茶,他一抬眼,臉色變了說,“再等幾分鐘,還有一個客人。”
我怔住了,他的客人向來少。我不是說他的餐館,而是能做為朋友和客人來這個小院的人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他今天能同時約來的人,我一定認識,我真想不出來會是誰。
“呆頭鵝一樣看著我做什麼?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看了看我,還在細心地養著手裡的茶具,滾燙的茶水放在茶海里一遍一遍的沖洗,直到茶具在窯裡的火性被衝淨,被浸潤才算是勉強能用了。
等了十多分鐘,一個高跟鞋敲在青石板上的腳步聲驚得我抬起了頭,然後就看到了方慕晨。
她穿著一件天空藍的繡花旗袍,一雙黑色的細跟鞋,頭髮簡單的盤在腦後,臉上化了淡妝,整個看起來有點民國時期小美女的樣子。
她沒想到我會在,臉色白了一下看向沈末。
沈末對她很是客氣,微笑著說:“樂怡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沒什麼事是會瞞著她的,你進來吧。”
她這才猶豫著走到我身邊,拉出椅子坐下來,細聲細語地叫了一句林姐。
我冷冷的嗯了一聲,對於這種利用沈末的女人,我覺得特別可恨。對於沈末,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平常百分之八十的時候,都是他在照顧我,替我想著怎麼做最好等等。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卻自覺的把自己提到了沈末姐姐的位置上,總有一種自家親弟弟被別人欺負了的感覺。
“林姐,我今天來是道歉的。”方慕晨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她能感覺到我對她態度的變化。
如果她不算計沈末,一切都好說。我與她基本上不算有正面衝突,至少表面上維持和平是沒問題的。但是,沈末的事,讓我對她的那一點好感煙消雲散了。
“你不用向我道歉,需要道歉的人在那邊。”我指了指沈末,自己把椅子往後拉了一下,看著方慕晨,想知道她怎麼道歉。
她看向沈末,眼神有點可憐兮兮,我有點看不下去,想再說句什麼,卻被沈末截住,他溫和地說:“你的道歉我接受了,電話裡也說過了,你不用再過來了。”
“不,我覺得有些事還是要當面說清楚。”方慕晨眼神裡終於有了一絲堅定。
“真的不用,我這幾天想了一下,我和你之間差距太大,肯定不會長久了。不說別的,單是年齡上我就比你大十幾歲,我比樂怡也要大。”沈末說,“這一條就能產生好幾道代溝了。”
沈末又恢復到了從前,氣定神閒,溫文爾雅,話語裡外都是禮貌,而且是誰也挑不出來的禮貌。說得很親熱,距離感卻很強。而且這種距離感,讓人挑不出什麼不對。
他,就是一個八面玲瓏的妖孽。
“不是,我想說的是,我剛開始確實是在利用你,但是後來我動了真感情了,希望我們還能夠有機會。還有於淼的事,我也不是有意的……”方慕晨還要說什麼,沈末卻微微皺起了眉。
“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