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自己過去走個過場就行,禮物你幫我想想。”我語氣堅決,他想了一會兒終於同意了。
其實我知道他的擔心,怕我在這種場合被人故意欺負。這種事兒以後經常會有,怎麼可能次次都讓他陪著。更重要的是我知道,現在他在商圈裡頂著一個訂了婚的名聲,陪我去這種場合,算什麼名分?
縱然別人不說,心裡恐怕也會把我列入小三兒的名單。我願意他天天來陪我,是我自己的事,沒事帶著他四處招搖就不太對勁兒了。
在生日宴之前,我又透過各種渠道打聽到郭明明喜歡書畫,在市場上淘了半天也沒買到送得出手的。最後,何連成陪我去了幾家畫廊,挑了一幅年輕新銳畫家的山水圖。
郭明明的生日宴在潮白河岸的家裡舉行。這一帶是帝都新貴的別墅區,每一棟別墅都有極大的前後花園,寬闊的草坪,站在家門口就能看到波光瀲灩的潮白河。
這條河的這一段是經過治理的,河面寬闊,水又極清。河兩岸做了一些古樸的人工造景,沿河鋪了平坦的騎行公路,不準機動車行駛。最靠河岸的地方鋪了一條兩米來寬的青磚路,供晨跑的人鍛鍊。
這一帶的別墅,知道的人很多,進來的人很少。
門口的保安看車下菜碟,看到我是乘計程車來的,特意跑過來趴著車窗讓我出示證件,我把請柬遞他,他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才一臉不相信地讓車子進去。
司機有點不耐煩地說一句狗眼看人低。
我反而沒生氣,這樣的待遇又不是第一次,早就見怪不怪了。
到了地方以後,我才知道阿卡的董事長是個多麼高調的人。這恐怕是整個別墅區裡面積最大的一棟,一進門一股文藝復興的味兒就撲面而來,全仿歐奢華裝修,紅木雕花的實木沙發,各種帶著蔓葉草花紋裝飾的傢俱……無一處不精美。
有接待的人把我迎了進去,我一進大廳就看到。在中央的位置眾星捧月一樣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她穿著一件香檳色的禮服,頭髮高高地挽成髮髻盤起來,脖子上掛著碩大的藍寶石項鍊,一身打扮貴氣逼人。她五官長得大方端莊,面板白皙,個子高挑,氣質倒是有些與眾不同。
我站在外圍,看著眾人都送上了禮物,忽然覺得自己準備了一週的禮物有點寒酸了。
接待我的那個男士走過去,在她身邊輕聲說了幾句,她分開人群笑著走了過來說:“你是林樂怡小姐?”
我聽她這麼問也猜得出來,這就是今天的主角,生日宴的主人郭明明,忙伸出手說:“你好,郭小姐,我是林樂怡。”
她倒是毫無架子地與我握了手說:“哦,我聽說過你,謝謝你能過來啊。”
我早就做好她是刁蠻性格的準備,被她的溫和禮貌嚇了一跳。不過我很快回過神,把手裡的畫筒遞過去說:“匆忙之間準備的,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她開啟畫筒展開看了一眼,臉上表情未變,點了點頭對我說:“你有心了,竟然會知道我喜歡這個。”
郭明明說著遞給身邊的人讓他收了起來,又寒暄了幾句就去招待別的客人了。
我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今天不會有什麼大事,等一下一開席,我就可以走了。於是我百無聊賴地找到一個靠窗隱蔽的小沙發坐了下來,隔著玻璃看草坪盡頭的潮白河。
“明明,我來晚啦。”一個張揚而又熟悉的聲音突兀地響起,讓人不由就望過去。
我只看一眼,就覺得今天來錯了,應該推掉郭明明的邀請。
這個穿著紅色及膝短款禮服,人未到先聞聲的女人竟然是賈語含。我看到她,第一個想到的是,這個圈子真小;第二個想到的就是她火爆又張揚的性格。
我和她是冤家路窄,今天要是在這裡正面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