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我們各自去上班,何連成粘乎乎地送我到公司樓下,拉著我的手不肯讓我下車,非要讓我親他一下。
這個停車場是露天的,人來人往,我總覺得不好意思。他不急不緩地說:“沒事,我有的是時間。”
我看他真心不急,捏我的小手還上了癮一樣,只好飛快地俯身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好啦,鬆手。”
“太敷衍了,我都沒感覺呢。”他無賴地說。
我無語了,正準備開口說話,何連成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無奈苦笑一下說:“老天都在給你找臺階。”
說著掏出手機,一看來電者的名字就低聲嘀咕道:“白霜?她找我會有什麼事兒?”
“公事?”我問。
他豎起一個手指,示意我別說話,接通了電話。
白霜是真的急了,連一句“你好”都不說,直接就衝出一句:“何連成,你在哪兒呢!”
“怎麼了?”何連成一頭霧水的問。
“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找你,原地別動。”白霜厲聲說。
她一向以冷靜理智著稱,從來沒有這麼霸道強勢的時候,我們都被嚇住了,何連成又追問了一句:“你在哪兒?”
何連成軌轉了一眼睛,看著大廈樓下一家咖啡廳的名字,對電話裡說出了地址:“你到底怎麼了了?”
“我在醫院,馬上過去,你是在林樂怡公司樓下嗎?”她又問。
得到肯定的答覆以後,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們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白霜如此驚慌。
“下去吧,你先上去,等一下見完面我給你打電話。”何連成說。
我剛拉開車門,我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重新關上門,我拿出手機。
是沈末打過來的,我心想他恢復的速度還真快,誰知才一接通,他就在那邊吼道:“你們兩個完了,白家這回和你們不會善罷甘休了。”
“怎麼了?”我忙問。
又一個說白家的,我有點慌了神兒。
“白露今天早上跳樓了,現在在醫院,生死不明。”沈末的話猶如炸彈,我一下子蒙了。
何連成也聽到話筒裡傳出來的聲音,臉一下就白了。
“擦!”他罵了一句。
我們都沒說話,想也能想到,白露跳樓與何蕭脫不開關係。何家可以不認何蕭,但是人家姑娘出事以後,要找的不僅僅是何蕭了。
“你怎麼知道的?有沒有最新的訊息?白露現在到底怎麼樣?是死是活?”我一連串的問沈末。
“誰知道!你們倆自求多福吧。”沈末頓了一下,“我這是報答昨天晚上你們找我的情分。”
說完這貨居然就這樣掛了電話,太他氣人了!
這下,我也別先上樓了,走進咖啡廳,找了個靠窗安靜的位置坐下來,焦急地等白霜。
期間,何連成想了半天問我:“要不要告訴爸爸?”
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想了半天和他商量著說:“和白霜見面以後,問清楚事情的經過,再說。”
他煩躁的撓了一下頭說:“只能這樣了。”
白露來得很快,不到半個小時我就看到她開著那輛白色的寶馬進了停車場,幾分鐘以後出現在咖啡廳,看到我與何連成都在,怔了一怔問:“你們知道了?”
“嗯。”我應了一聲,幫她拉開椅子。
她以往是個矜持而且溫雅的女人,今天卻顧不得那麼多,幾乎是一屁股就坐了下來,看著我們:“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於淼那件事,到底和你們有關沒關?”
“沒有。”我和何連成異口同聲。
她沒想到我們回答得這麼快,懷疑地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