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落又說:“借兵我當然會付錢的你大可放心”
“不是這個意思”張世俊忙說,“我只是覺得如今有敵襲,又不知道是何人來襲,我們 還是避開為好,儲存實力,儲存實力。”
北落哈哈大笑:“儲存實力?我們如今只是一支不足三十人的虎賁騎,又不是你們武都 城中的守軍,何來儲存實力一說?你走吧把弓箭手留給我便可”
張世俊又道:“那我將所有兵馬都留給將軍”
北落一揮手:“不用,只需要弓箭手便行了其他的隨糧隊一同前行這下可要煩勞張大人 隨我們走一趟了,或許能見到焚皇也說不一定,到時候封賞也少不了你的,也許還能讓你再 當一個太守呢,不過是在我們焚皇的治下。”
北落說完,轉身離去,張世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也不知道剛才那一番話到底是何意, 諷刺?挖苦?或者是真言?總之話中含義並沒有那麼簡單。
張世俊將弓箭手留下,並許諾事成之後,每人官生三極,並且每人賜上一塊兒龍鼎金, 說完轉身便走,那些弓箭手在此時哪會相信這番鬼話,本想也跟隨糧隊離開,但本一名虎賁 鬼泣伸手攔住道:“誰走,誰就人頭落地”
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
剩下的幾十名弓箭手只得眼睜睜地看著糧隊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得轉身拉弓對準了村 口敵襲的方向,但人人心中都抱著開戰勢頭不好,立刻開溜的想法。
北落將手下如今還剩下的所有虎賁鬼泣都隱藏在了村子的各個黑暗的角落之中,撥了部 分去村外的樹林之中,又將那些弓箭手佈置在村落房屋之上,看自己手勢行事,而自己卻單 槍匹馬站在村口。
在屋頂的弓箭手看見北落騎在馬上竟然掏出皮囊喝起酒來,大喝了幾口之後,竟還大聲 地唱起歌來。隱藏在黑暗角落之中的虎賁鬼泣聽到這首歌,都不由得笑起來,他們跟隨了北 落多年,知道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每逢大敵當前,臨戰之事,北落都會哼唱起這首自己不知 道從哪兒聽來的歌謠,且總是忘記歌詞,每當忘記歌詞的時候都會哼哼過去。
一百步……
五十步……
已經能看清楚了,果然是反字軍,潮水一樣的反字軍,不過就是他們身上捆綁在不同 地方的白巾很是礙眼,如果不綁白巾,都會以為他們還是大滝皇朝的軍隊。
“止”
奔在最前的鰲戰本一心尋找著尤幽情,但疾奔一陣卻不見了蹤影,只是看見先前所騎的 戰馬在路邊搖著尾巴,低頭吃草。鰲戰以防有詐,又不敢輕易讓大軍輕騎停下,只得一路向 原本計劃的突圍方向衝擊。
鰲戰還舉在空中的那隻手沒有放下來,身後所有的輕騎都拉馬停住,揚起一陣灰塵。鰲 戰拍馬慢慢前行幾步,從灰塵中走出,看著在前方几十步遠穿著青黑色鐵甲人,那人胯下的 戰馬足比自己所騎的戰馬還大一倍,是……鬼馬?
青黑色鐵甲,那已是虎賁騎的標誌,而那人座下的鬼馬,還有手中那柄看似奇怪的刀, 難道是虎賁鬼泣?
不,不可能,虎賁鬼泣怎麼會越過反字軍的防線,來到武都城治下的範圍之內。
鰲戰緩緩放下手,看看四周,太寂靜了,靜得可怕,這種安靜很容易讓自己手下的軍士 慌亂,但凡行軍之人,大多數都明白過於寂靜也許就有伏兵這個道理。
“你是何人?報上姓名”鰲戰斬馬刀一揮,指向騎馬立在村口的北落。
北落回道:“焚皇麾下虎賁騎,精銳師鬼泣統領——北落”
北落聲音並不高,可從風中傳來,進入耳朵如同擴大了百倍,鰲戰身後的輕騎都不約而 同地抖了抖,坐下的戰馬也止不住低聲嘶鳴起來。
鰲戰拼命拉住韁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