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的戰馬亂動,但此刻他心中斷定眼前這個人一定是虎賁 騎,不會是其他人喬裝而成,武都城守軍竟和納昆焚皇結盟了?不,應該是納昆焚皇想回龍 途京城繼承皇位?
鰲戰拉馬又前行了幾步,抱拳道:“北落將軍在下乃反字軍先鋒軍副將鰲戰”
“嗯。”北落懶懶地答應了一聲,似乎對鰲戰的身份根本就不感興趣。
鰲戰並沒有說清楚自己是少將軍麾下的副將,這樣一來,必定會暴露宋史也在輕騎之中 ,萬一有個意外,按照宋一方的脾氣,自己人頭不保,還會連累那些宋史的親兵們。
“不知道北落將軍為何突然到此?”鰲戰問道,拉馬在原地盤旋了一圈,隱約覺得地面 有些異樣,但由於太暗,也顧不得下馬檢視。
北落又喝了一口酒:“從未來過江中,特地來此地看看,聽說江中風景優美,不過如今 看來,也不過如此。”
鰲戰聽出北落話中的“不過如此”是在諷刺自己手下所帶的騎兵。
鰲戰又道:“將軍好像並不是為了來看江中風景吧?納昆焚皇殿下似乎不會輕易讓自己 麾下最為精銳的虎賁騎隨意出行,一旦出行,必有戰事,難道焚皇也試圖染指江中?”
鰲戰說話間,已下了馬,表面上看似是為了禮節,但實際上是為了剛才馬蹄踏過,感覺 到地面的異樣,特地下馬親自用腳一探。
“衝你叫尊稱了焚皇一句殿下,我也應該下馬回禮才對。”北落也翻身下馬,向前走了 兩步又說,“不過我要糾正你,是焚皇陛下,而不是殿下,再說江中平原遲早是焚皇的土地 ,何來染指一說?”
鰲戰慢慢地向左側移動了下,腳剛挪過去,心中一驚……
第三十七回
車轍。
鰲戰用腳輕探,竟探到了一道車轍,鰲戰不露聲色又道:“焚皇本就是納昆王,既是王 ,只能稱為殿下,怎麼稱為陛下?況且焚皇還是他自封,手中連玉璽都沒有”
說話間,鰲戰另外一隻腳輕輕邁去,卻沒有探到另外一道車轍,只得暫時站立不動。
北落看著鰲戰裝作不經意地邁著步子,心中暗歎,果然是亂世出英雄,英雄出少年, 這個將軍模樣的人年紀不小,心思倒很細密,這麼快便發現了車轍,難道他們是衝這些糧 食來的?糧食倒不重要,和張世俊交易不過即使來探探路子的,只是得想辦法讓自己手下 的人全身而退,不要有傷亡。
不過看來希望很渺茫……
“反字軍統領宋一方將軍原本還是一名司衙,現在竟稱為兵馬大將軍,這未免有些太可 笑了吧?”北落握緊手中的刀,看了看兩側,隨時準備發出訊號。
鰲戰身後的輕騎不明白領軍的將軍到底在作甚,不過由於過於安靜,那些騎兵都緩緩地 移動著自己坐下的馬匹,試圖擺出一個合適的陣型來,但沒有將領的指揮,擺出什麼樣的陣 型,他們都不知道。
不過此時排出任何陣型來,都沒有任何作用。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宋將軍是萬民所擁,順天而定的兵馬大將軍有何可笑的要說可笑 ,還是你們納昆王更為可笑,京城政變,不帶兵入江中勤王,反倒是坐等天下大亂”
鰲戰一隻腳又向一邊邁出,終於感覺到了另外一邊的車轍,心中更為吃驚,兩道車轍之 間的距離這樣寬,不是普通的馬車,這樣的馬車所載的輜重之物,少說也有千斤以上,且至 少兩頭大馬來拉,到底是什麼東西呢?這個北落如今來這,肯定也是為了這些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