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劉擎把笑容一收,“茶水。”
喝一口茶水,老頭問楊玄:“如何?”
老頭子表現的太完美了, 不能再好了。楊玄豎起大拇指,
他出了州廨, 街道兩側的貨物依舊還在,就像是一個集市,吸引了不少百姓。
楊玄看到了嶽二, 他帶著嶽三書在出攤。
“嶽二。”
嶽二見到楊玄,起身行禮, 順手拍了嶽三書一巴掌, “趕緊行禮。”
“打孩子作甚?”楊玄摸摸一臉茫然的嶽三書的腦袋, 笑眯眯的道:“過兩年也該去讀書了。對了,大兒子呢?”
“臨安縣學說是還得等半個月方能開學, 小人想著等妥當後再去信太平,讓他跟著送貨的車隊一起來。”提及大兒子,嶽二分外驕傲。
楊玄不大理解這種心態, “孩子讀書如何?”
“好著呢!”嶽二滿面紅光, “隔三差五先生就會誇讚他, 說是用功, 還聰明。哎!小人別的沒有,就是這個聰明……大郎便是趕了小人的聰明。”
男人不要臉時都是一個模子出來的……楊玄笑著再摸摸看著呆滯的嶽三書的腦袋, 又轉了過去。
嶽二目送他遠去,隔壁擺攤的本地小販羨慕的道:“嶽二,你認識楊司馬?”
嶽二淡淡的道:“當年老夫與司馬做過鄰居。”
“鄰居?”
縣廨斜對面, 那不是鄰居是什麼?嶽二點頭,矜持的道:“在太平時, 老夫每日出門都能遇到司馬。”
小販有些嫉妒,“難怪楊司馬會摸你兒子的腦袋。”, 他見嶽三書神色憨傻,覺得找到了些優越感, “哎!嶽二,你這兒子看著不怎麼聰慧啊!不如我兒子。”
“呵呵!”嶽二笑道:“是啊!”
嶽三書低聲道:“阿耶,先生還說大兄會哄人。”
嶽二淡淡的道:“你大兄哄的先生對他貼心貼肺,這也是本事。二郎啊!以後你就得學你大兄,不騙人,咱們哄人。”
“哎!你這布匹如何賣?”一個婦人掂量了一下布匹的重量,有些不滿意, “輕了些。”
嶽二皺眉,眉心三道深紋,那微怒卻又強忍著的模樣,讓婦人不禁一怔。
“這是上好的葛麻織的麻布, 加了絮。看看,這絮與麻布多貼合?只需搗幾下就能制寒衣……”
婦人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不由自主的說道:“正好家中要制寒衣,我看看。”
嶽二訝然看著婦人,“這位娘子好眼力,更是好魄力。老夫冒昧,娘子在家可是說一不二?”
男女之間的暗戰延綿數千年,先是女子上居上風,接著男人扳回一城。大唐女子少有束縛,所以女子地位不低。
但女子在家中說一不二,依舊是一個夢想。
嶽三書見婦人面色微紅,連臉頰上的幾粒雀斑都彷彿在閃光,就奶聲奶氣的道:“阿耶,你回家莫要罵阿孃!”
婦人鄙夷的看了嶽二一眼,但一種優越感卻莫名湧起,“我要一些,若是好,回頭我讓幾個交好的也來看看。”
“多謝娘子。”嶽二一臉感激。
婦人走後,全程目睹過程的小販豔羨的道:“嶽二,你那等話隨口就來,看著就和真的似的,這是什麼本事?”
“本來就是真的。”嶽二淡淡的道:“做生意和做人一般,要用心!”
小販喃喃道:“原來如此啊!”
嶽三書翻個白眼,覺得阿耶越發的會騙人了。
……
楊玄回到家中,順口問道:“怡娘,今日城中熱鬧,你可去看了?”
“看了。”怡娘把小簸箕放在膝上擇菜,笑道:“先前就去了,好熱鬧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