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這裡不是碓氷律師的房間嗎?”羽田秀玄幫他說完了剩下的話,譏笑道:
“你不會忘記了這裡本來就是我的房間吧?我再換回來有什麼稀奇的。倒是你,我還真沒有想到,你在最大嫌疑的情況下,居然會選擇動手行兇。”
佐久法史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老血。
他計劃了好幾天的算計,居然因為兩人突發奇想的交換房間而失敗。他此刻很想質問羽田秀玄:
你湯姆的為什麼換了一次還要換房間!?
可出於對生命的熱愛,他張了張口,選擇了憋在心裡,臉色在月光下顯得極其難看。
“沒……沒有什麼好說的,這些都是為了不讓碓氷律師贏得那場官司……”他搖搖頭,放棄了掙扎。
“砰砰砰——”
粗暴拍打房門的聲音響起。
“碓氷律師,你沒事吧?你那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妃英理的聲音焦急不已,看來剛剛佐久法史撞在牆上的動靜吵醒了她。
羽田秀玄看了眼口中還不斷流著血的男人,給他丟了一個並不那麼友好的眼神,然後開啟房間裡的燈,再開啟門。
門口,妃英理一身整齊地站著,見到走出來的人是他後,悄臉一垮,質問道: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不是碓氷律師的房間嗎?別告訴我,你們兩個又把房間換回來了……”
羽田秀玄讓開一個位置,搖搖頭道:
“我的確又在後面將房間換回來了,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要不是我換了這個房間,佐久律師也許就要鑄成大錯了。”
妃英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默默走進了房間。
房間裡,佐久法史見到來人後,弱弱地打了個招呼,“妃……妃律師……”
妃英理看到地上的刀和血跡,雙目微瞪,連忙看向身後。
半晌,在確認血跡不是羽田秀玄的後,她長吐出一口氣,道:
“你給我說說事情的經過吧,儘量詳細一些。”
羽田秀玄點點頭,將他“差點”去世的經歷口述了一遍。
佐久法史對此亦是供認不諱。
人證物證就在眼前,他沒有任何抵抗的可能,還不如束手就擒,求一個態度良好,從輕發落。
妃英理嘆息一聲,皺眉道:
“佐久律師,你太糊塗了。原本我以為你很快就會想通這件事,沒想到你早就做好殺人的準備了。”
“咳咳~”
佐久法史將喉嚨中的血水咳出,苦笑道:
“當家鄉的人發訊息過來求我幫忙時,我也想過置身事外,可是那麼多年的感情,又怎麼能放得下呢。”
“而且,我也給過碓氷律師機會,是她沒有好好珍惜……”
他忽然抬起頭,用可能是最後的機會,問出了一個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
“妃律師,勝負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你始終保持著不敗的記錄,其中總會有借用法律漏洞去欺壓弱者的行為吧?可是......”
“這樣的勝利真的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