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拿過衣服躲了去。這個二郎,屋裡還有夏荷呢,還這樣說話。
不一會,屏風後頭就走出個白淨的小郎君……才怪!容謙個子高,以前又愛玩些騎馬蹴鞠的遊戲,身子骨長得很結實。他的衣服穿在林菀身上,鬆鬆垮垮,容謙看著就忍俊不禁。
林菀把衣裳脫了,扔在床上。背對著容謙,肩膀默默垂著,無聲地訴說著主人的沮喪之情。
容謙笑不出來了,最後還是讓柱子跑了一趟,從成衣鋪子裡買了身小郎的衣裳回來。
衣裳是月白色的素面綢子,料子摸起來不算太好,但時間緊迫,也只得將就了。
穿上男裝的林菀就是個秀氣的白麵郎君,還是稚氣未脫的那種。容謙提醒她在耳朵上上些粉,把耳洞遮掩一二。
收拾妥當後,夏荷也想跟著去。容謙板著臉讓她留在客棧看好東西,為了表明公平,他把柱子也留下了。
這樣就沒人打擾他倆了。容謙喜滋滋地想。
到了地方,林菀才知道自己被容謙戲弄了。待客的船孃一雙含情目往她身上一掃,便口稱“小娘子”,她這換裝與否,意義並不大。
容謙覺得自己很無辜,林菀的扮相勉強說得過去。畢竟這琉渠也有的是她這樣男女不辨的白嫩小郎君。但一個人的走路姿勢,說話神態卻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過來的。
這船孃也不識時務,看見是男裝扮相,即使發現了,不也應該裝作不知嘛。
容謙轉而帶她去了另外一條船,那條船大些,可以撐著傘在船篷外走動走動。就是離戲臺子略遠,等會戲開演了,可能會聽不太清楚音兒。
這條船上的是個年輕的夥計,他看見兩人上船,愣了一下,才熱情的招呼兩人進艙,過了一會兒送上了一壺酒,兩個小菜,退到一旁沒說什麼了。
琉渠本地釀的酒,多半是米酒,味道清甜可口,一點也不醉人。容謙給林菀倒了一杯,讓她當果子酒喝。林菀看著船外水霧濛濛,煙波浩淼,來往行船穿梭,好奇地問:“這些行船都是去哪?”
容謙頭也不抬地說:“南北的都有吧。再往前不遠,就是碼頭了。明天我們也得到那邊趕船。”
林菀聽著,舉杯飲盡了容謙口中所說的“果子酒”一樣的米酒,喝完之後,她才感到口中火辣辣的,“二郎,你又騙我。”她雙頰緋紅,眼神迷離,酥軟了身子就趴在小桌上睡著了。
見狀,容謙忙走到她身邊,把人扶了起來,讓她倒在自己懷裡,看見她只是醉了,才算放心,“酒量這麼淺?不是說以前喝過果子酒之類的嘛。”
他拿起杯子聞了聞,怎麼不是米酒,是外地的烈酒!他直覺有些不對,偏頭去看迎他們上船的那個夥計……
剛和容謙他們搭話的船孃,看著剛剛還在旁邊的船不知不覺已經游到湖中心去了,她嘆了口氣,回頭衝當家的漢子說道:“剛那兩位客官興致不錯,還要遊湖,這可是筆好買賣,可惜給錯過了。”
船頭的男人望湖中心望了望,“誰讓你說錯話了。”
“也是這些小娘子不好伺候。上次來的那個,稱呼她小郎君,她也不樂意。”船孃倒了杯熱水,招呼道,“眼看今日沒什麼生意了,別站在船頭了,進來喝杯水吧。”
男人取下蓑衣,進了船篷,再去看那艘船已經不見了影子。他摸了摸腦袋:“奇怪,那船見著眼生,不知是哪家的?”
船孃收拾著匣子裡的糕點,不耐煩道:“你管是哪家的?時間長了,自然就曉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險境
時至酉時,掌燈時分。
客棧內出入的客人漸漸減少,她家主子卻還是未見蹤影。夏荷往外頭望了望,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來?
她回了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