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一夢
早上下夜班的時候;城市冷的嗖嗖,她的厚衣服還在自己家放著,所以也並不是那個吻的關係,習秋彤下班的兩個月來,頭一次回了自己的房子。
天冷的時候她總是感覺有點不舒服,她十分十分的怕冷。
習秋彤兩個月沒回家了,上樓的時候都有些不習慣樓梯道很窄。
感覺好像有點點變化。
樓道沒有物業,全靠住戶自己自覺打掃;以前習秋彤的對門住著一個開大卡車的漢子;漢子比較懶;垃圾都是往門口丟就完事。經常惹的樓上的老爺爺老奶奶跟他吵架;習秋彤見過素質差的;沒見過這麼素質差的,為了不讓那些老頭老太被垃圾絆倒,習秋彤有時候會幫他丟垃圾。
當然了,樓道的衛生一直也是習秋彤在打掃,整棟樓的老頭老太都比較喜歡習秋彤,有時候做飯會送給她吃,這也是習秋彤這麼多年來房東不漲她房租的原因。因為她是個特別有素質的租客。
本來她以為她走了兩個月,一定會髒亂差到不成樣子,說不定跟垃圾堆一樣味道超級難聞。
很意外,她下班回來,走道很乾淨,隱隱還有拖把拖過的痕跡。
對門的漢子也沒有堆垃圾。
習秋彤心裡咯噔一聲。頗有點活見鬼的趕腳。
擦了個去。
她的門上怎麼貼那麼大一個喜字。
還插了玫瑰花。
習秋彤手就是一抖,都不敢拿鑰匙開門。
她特別特別擔心被人擦的鋥亮的還插了玫瑰的鐵門被開啟後,尼瑪夏未嵐就在裡頭端坐著,拿著手槍準備要她的命。
習秋彤實在受不了這個刺激,在開裡頭的木門前,掉頭還是去敲了那個大漢的門。
“張叔,張叔!”習秋彤不知道那個漢子什麼年紀,反正鬍子拉碴的,她就把人家一直喊叔。
哐當門開了。
濃妝豔抹一個女的。
習秋彤嚥了口唾沫,勉強露了個笑容:“我,我那個是住在隔壁的小習……”
“哦。”女人的顴骨比較高,看著她有冷漠的味道。
“張叔搬走了嗎?你住在這裡了嗎?”習秋彤表示滿頭問號,傻傻搞不清楚。
“哎呀,是小習啊。”一個男人突然從屋裡探出頭了,十一月天光膀子,五大三粗的伸手把女人摟住對習秋彤笑了:“哈哈,這是我新媳婦啊,我前幾天剛結婚啊!我敲你門半天,不見你人啊,喜糖
你沒吃上啊,結婚喜氣啊,我給你沾了點喜,貼了喜字放了紅花給你。”
靠。
習秋彤長鬆一口氣,尼瑪的嚇人也要有個限度。突然自己門上帖那麼大個喜字,還插花,還以為自己走錯門了。
“恭喜恭喜。”習秋彤笑著答了話。
“以後左鄰右舍,還要靠你多關照。”漢子可能人逢喜事精神爽,頭一次對習秋彤這麼客氣了。
習秋彤哈哈笑著寒暄。算了,人家結婚是喜事,何況多個女人,漢子也能幹淨一截。
弄清楚真相,習秋彤才有勇氣開了她自己的門。
兩個月,到處都是落灰,還來不及打掃。習秋彤反正是累了,扯了她床上罩著的塑膠紙。從櫃子裡拿出厚一些的被子,她房間裡的暖氣還不錯,睡起來還算暖和。習秋彤精神潔癖,被人親了摸了後,渾身不對勁爬著上了床,一覺睡死過去。
一覺醒來,下午三點多。
一開手機,全是陸汶的未接來電。
還有二十幾條道歉簡訊。
內容比較悽慘,表白,剖析,道歉,求情。
反正看得出來特別著急。
習秋彤恍惚之餘,呆呆在床上看了一個小時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