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外人看了陸汶的道歉簡訊,大概會以為她是去殺人放火參迦納粹屠殺猶太人了。
實際上,就是把習秋彤抱著親了幾分鐘罷了。
習秋彤發著呆,嘆口氣。
人家好歹憋著憋著也幾個月了,算起來罪不至此。
習秋彤在千難萬難裡,選擇回了一條簡訊給陸汶。
小陸,沒什麼,我沒生氣。只是我不太適應有些事。你知道,我脾氣有點怪。
幾分鐘後,陸汶回信。
秋彤,我只是因為喜歡你。真的不是冒犯你,你相信我。
嗯。我知道你這個人很好。
那你還願意理我嗎?
願意。
習秋彤至此把昨晚那個很尷尬的局面結束掉了。
她突然又覺得自己那麼無聊且卑鄙無恥。
說不清道不明自己感覺的時候,就先把人家霸佔起來,一味利用。
是不是因為小五不理她了,時月也出院了,她一個人真的快過不下去了,才這樣貪婪的佔據一個好人的好意?可這世間如此公平,得
到總要付出,這一次她是不是也應該付出一些什麼,來回報另一個人對她的關懷備至。
習秋彤沒有主意。
她只有起床泡了泡麵將就吃了,接了桶水就開始在家大掃除起來。
掃地拖地,除塵。累死。鬧完了,洗個澡,也快天黑了。
冰箱裡一大堆東西都放壞了,找了個垃圾袋,裝了匆匆拿下樓去樓下丟掉。
上樓的時候意外發現,哎呀,結婚那對兒把感應燈都裝好了。
頭一回兒,樓道亮亮的。習秋彤為這點恩惠,興高采烈的。
“秋彤,我給你帶了飯過來,你開門。”陸汶在門外給她打電話。
習秋彤自己都準備做飯了,只好放下菜刀去給陸汶開門。
陸汶受傷,頭上繃帶已經拆除了,不大不小還是留了一條疤痕,她把劉海放下來遮住了一點點,曬的黑紅的膚色,在家養了兩個月似乎變白了,穿著大大寬鬆的滑雪服,一隻胳膊還是打著石膏,傷筋動骨一百天,真是一天都不能少,算算日子,拆石膏還有一個月。
“希望你別生我的氣,我以後保證對你安安分分的。”陸汶在打石膏的手臂上還夾著一束玫瑰花,算是很貼心了。
習秋彤真的很不好意思把一個最近一直在照顧她的人趕出去。
她只有笑了,可能笑的不算好看,但面對追求她的人,她最近實在太慘,太需要人疼愛,就當她居心叵測一回,反正她也不是好人,她把陸汶讓進來道:“你可以和我一起吃飯嗎?”
陸汶放下飯,放下花:“我可以一直陪著你,你知道的。”
談話還算愉快。關於昨晚的吻,習秋彤避而不談。
陸汶也還算規矩,陪她吃了一頓很愉快的晚飯。習秋彤在飯桌上把對門夫妻的事兒告訴了陸汶,把陸汶逗得哈哈大笑。習秋彤聊著天,慢慢的也就釋然了。
吃晚飯,陸汶看電視,習秋彤洗碗。
冬季的水有些冷,習秋彤洗的兩個手發紅,聽見陸汶在客廳看槍戰片,她陡然覺得她真的有點類似最近播來播去的電視劇裡那些家長裡短的老媳婦了。
對,她從頭到腳,真的都不青春了,也不少女了。
陸汶比她還小兩歲,就算看著風霜洗禮過,但怎麼說也顯得比她嫩。
用本院大夫的話說,習秋彤你還覺得自己沒老嗎?你眼神兒都不清澈了。
人老珠黃。男
大夫一錘定音。
等洗完碗,習秋彤手都凍僵了,陸汶給她在沙發上讓位子:“看電視嗎?”
習秋彤噗嗤笑了道:“我真心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