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掛上去:“是。”
“這是什麼字?”
“魚啊!”阿容裝傻充愣地回話,雖然這聲音很有些迷惑人心的力量,但現在可不是該被迷惑的時候。
謝長青笑了笑,那一笑竟讓人覺得似是在春風裡看到了一株青碧的樹上,一瞬間開出了千萬枝雪白的花朵,炫目得讓人有些不敢直視:“小姑娘,我想問的是這是哪個朝代的文字,或者是哪個屬國的文字?”
這下阿容也不好裝傻了,只能低著頭悶聲回了一句:“是金文,在遠古時期曾經使用過很短的一段時間,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偶然在一本殘舊的書上看到的,用金文和通用文相互註釋,所以我看懂了一點,並不多。”
沿用了1200多年的金文,也叫“鐘鼎文”,一句話就被她說成了只用過很短的一斷時間,1200年啊,真是太“短”了!
“是這樣。”謝長青稍稍愣了愣,金文確實是他沒有聽說過的,而阿容的話也勉強能夠說得通,就算說不通,在此時此刻謝長青似乎也不能做出什麼來:“少南,你送這幾個小姑娘回家吧,天太晚了,是我耽誤了她們回家。抱歉讓你們延誤了,還請小二哥相送一段,這裡的路少南總是不熟的。”
少南接過了木板,然後衝幾個小姑娘說了幾句話,幾個小姑娘又回頭有此怯怯地看了謝長青一眼,只見謝長青衝她們又是一笑,幾個小姑娘隱隱有些興奮,然後帶著這些興奮踏上了回家的路。
而她們的身後,謝長青正在若有所思地看著,眼睛一直落在阿容的身上,最後頗有興味低聲說了一句:“有點意思!”
3.浣衣樓外的進與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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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風是冷的,街是靜的,空空地巷子裡偶爾有人行過,咚咚的腳步聲卻讓夜色顯得更加空曠。清輝樓的店小二跟在少南身後,正送著幾個小姑娘回家。
走到半路上的時候,少南忽然問了一個問題:“這麼晚回家,家裡人不會擔心嗎?”
幾個小姑娘回頭看了少南一眼,又互相望了一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少南的這句話卻實實在在地戳中了她們心裡的痛處,家人這兩個字所代表的人,大多已經離她們很遠了。
倒是店小二這時候湊上前,低聲地跟少南說起來:“都是戴黃蘆草的姑娘,只前頭的小申姑娘還有奶奶在。”
戴黃蘆草這四個字明顯地讓少年皺了眉,攏了攏在寒風中飄蕩的袖子,似乎有些寒意滲進來了一般長長地撥出一口氣,低低地說了一句:“亂世賤民,亂世賤命。”
送了幾個小姑娘回去,叫少南的少年就和小二一塊回了清輝樓。這時候那位叫謝長青的少年公子還在樓上琢磨著什麼,見少南迴來了就抬頭問:“怎麼樣?”
“爺,只是恰巧,並不是誰安排的。這姑娘是浣衣樓裡的浣衣女,是幾個戴黃蘆草的苦命姑娘。其中有一名姑娘的父親是秀才,想來或是那秀才跟爺一樣酷好鑽研,這才懂得旁人沒見過的字。”叫少南的少年和這謝長青原是一對主僕,路過揚子洲恰碰上了前頭大雨塌了半邊山把路給掩了,這才在揚子洲頭上覓了清輝樓住下。
“嗯,回頭你去浣衣樓裡做個安排,即是識文斷字的就不要苦了那雙手。”說完這句話,謝長青就起身往樓上去了。緩緩步上樓時,窗外的風吹進來,吹起了這位少年公子的袍子,一瞬間竟恍惚如仙人一般,似是從雲端飄到風裡。
風並沒有驚著這位少年公子,他依舊從容地上樓,沒有加快也沒有減慢,在風裡淡定安然得一如山嶽。
次日,天依舊陰著,揚子洲頭的浣衣姑娘們仍是要早早起來,便是霜雪也不能間斷。姑娘們幾個一組地圍在水邊,各自洗著衣裳。
正在姑娘們一邊埋怨一邊用力揉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