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答應了,那成,等回連雲山再把她拎到我的藥山裡去。”
不知道阿容如果聽到了東院裡的這一番話會不會吐血,會不會氣得想把藥王殺了埋了,然後再挖出來鞭屍。
第二的試訓內容是分辨藥材本身是否有毒,在這之前由藥女給姑娘們講解一番,然後讓姑娘們憑著記去挑選有毒和無毒。
而嶽紅現在正看著阿容嘆氣:“阿容,別再出錯了,昨天是你運氣好,今天可沒有這樣的運氣了。”
阿容撓了撓頭,然後應了聲好,接著分辨藥材的時間就到了。阿容站到自己的几案前面,看著滿桌子混在一起的藥材。她很怕再出現昨天那樣的事,原來分清楚了會出現這樣的錯誤,那今天她決定押大小。
看了眼標了有毒有無毒的藥筐,在嶽紅的注視下,把几案上的藥分成兩半,一半掃到有毒裡,一半掃到無毒裡。然後在嶽紅直愣愣看著她時,她很痛快地拍了拍手說:“我分好了!”
嶽紅閉上眼,恨不得找個地方把阿容拎過去好好揍一頓,嶽紅狠狠地在想著兩個字——規矩規矩,然後撇開頭去不看阿容,省得她鬧心。
於是嶽紅領著阿容第一個去黃藥師的屋子裡,嶽紅看了眼阿容,說:“你呈上去給黃藥師大人看。”
“是。”阿容這回自信滿滿,就不信這回還能高高飛過,這回總不可能再判定她過關了吧。
但是她低估了黃藥師的理解能力,只見黃藥師隨手撥弄了下,很冷靜地說了聲過。
在這聲過裡,阿容和嶽紅看了一眼,兩個人眼裡都有些震驚,然後兩個人齊齊地轉頭看著黃藥師問:“為什麼?”
“小姑娘,你難得覺得本藥師還需要你來解釋嗎,笑話,本藥師絕非那些庸材。不過你既然問了,我就告訴你為什麼。”黃藥師站起身來,拎著那個有毒的藥筐走到兩人面前,然後隨手拈起一片藥材問:“這是什麼?”
“附木,可與黃地骨、白葉、尺生、甘果等藥材製成化血散於的開於散。”嶽紅當然認得附木,她沒有說附木無毒,只是把附木的作用說了出來,言下之意是,這是一味良藥,無毒。
也許是嶽紅的話讓黃藥師很滿意,黃藥師點了點頭說:“你說得很對,但是如果給剛懷孕的婦女吃會怎麼樣?”
“落胎……”嶽紅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點兒什麼。
“所以對有身孕的婦人來說,附木是毒藥。而且附木和參決、蛇尾藤等混合,只需要很少的份量就可以毒死一個人。所以小姑娘,你想說的是天下的有毒藥材和無毒藥材是分不清的,用得善了毒藥也能治病救人,用得惡了大補的冬心草也能傷人於無形。”黃藥師說完就重新坐了回去。
嶽紅看了看阿容,覺得腦袋開始有點不夠用了,阿容卻只想拿腦袋去撞牆,哪怕頭皮還有點疼。
怎麼……可以這樣解釋,阿容出了黃藥師的屋子時,抬頭看著天空無比怨念。
很不幸的,等吃完飯後回屋裡時,阿容想起了大學時看的一部韓國片子,裡頭似乎就有這麼個段子,然後阿容就開始捶著坑,淚流滿面地喃喃著說:“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洗完澡的嶽紅進來就聽到阿容在說自己錯了,嶽紅愣了愣神,認真無比地說:“你哪裡錯了,你不是做得很好嗎,今天你又是了個優啊。”
阿容默默地用手指在坑上畫著圈圈,默默地說:“就是得了優才錯了。”
熄燈睡覺時,阿容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她最大的錯誤就是來這什麼藥女試訓,或許她明天可以跟管事說說,退出試訓繼續留在揚子洲?
“嗯,就這麼幹。”打定了主意的阿容裹著被子睡覺,又忍不住蹭了蹭被子想,不知道交的那十兩可不可以還給她,如果不能還不知道能不能把這被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