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謝長青悠悠轉醒時,就見阿容睜著倆大眼睛看過來。猛一地看著時,謝長青還頗有點不太適應。可一適就了又覺得被阿容這麼看著很舒坦:“中期最後的病症是昏迷。趁我還有些精神。你替我研墨。我把症狀寫下來。”
“你先上床榻上躺著去,這些我來寫。現在你只是我的病患。做為一個病患就得踏踏實實地等著吃藥好好養身體“一個不踏實安穩的病患是最不讓人省心的,這點你比我明白。”阿容心想這位就是頭牛。怪不得謝家會主掌連雲山,據傳那位謝大家也是對藥理十分執著的人。估摸著就跟眼前這位一樣執著。
聞言,謝長青一笑,就朝阿容伸出手來:“那就扶我起來吧。我這會兒是沒力氣了。”
噗……公子,您能不能別這麼笑!
扶著謝長青伸來的手慣性地架在息的肩上。從前在醫院和學校裡,可不就這麼扶體弱的病人麼。於是她壓根沒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什麼不妥。
但是謝長青卻是身體一僵。臉上原本柔和從容的表情也是一滯。再看向幾近在他懷裡揉成了上小小一團的姑娘。不由覺得身體更軟更沒力氣了,原本就虛浮的四肢,眼下就跟踩在了雲上一樣。
她的青絲也帶著些淡淡的藥香氣。或許是這幾年將養得好。一頭烏溜溜的長髮如染了黑一樣烏亮。有幾極撩在了他的下巴上。那此癢癢的感覺直撩到了心底。
阿容啊,你可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衛朝男女大防雖不如前朝,卻也還是有的。你這樣扶著,將來被夫家知道了是會見怪的……一想到這兒謝長青就皺眉了。他不大喜歡自己後頭的那個假設,所以眉頭越皺越深。正當他的心也要往深裡思索時。阿容已經把他給放下了。動作不是太溫柔:“你可真沉。等我把粥端來你喝下。我再去給你端藥。別再暈過去了,這回神針一個時辰內施不了兩回。你再暈過去了,我就只能由著你餓著了。
語氣也不是太溫柔,謝長青愣了愣神。不由得失笑,“這姑娘怎麼猛地兇成這樣?”
於是謝長音把自己剛才應該深思下去的感覺攏在了一邊。他得集中注意力運功走一圈,別到時候再昏過去了。這姑娘只怕語氣會更兇。
謝長青可不知道,阿容是猛地發現動作太過親密。她尷尬了。出了門阿容就在那兒咬著嘴唇直怪自已遲鈍到天怒人怨,“容雨聲啊。豬八戒是笨死的,你是遲鈍死的,你比它好不到哪兒去。”
吃完粥過會兒喝了藥,謝長青這手踏實地睡下去。阿容還得去看著藥爐,期間還給自己煎了碗藥,這時候強中以御外邪才是王道。
喝過藥後阿容猛地想起一樁事來。因為她看到了蹦過來找她的野毛子。這肥猴也不知道是來找她的還是來我謝長青的,總之就這麼蹦了過來,然後她就想起自個兒和野毛子一起吃過的果子一一甘來果。
想到這兒了,阿容就露出狼外婆式的微笑。衝野毛子招了招手說:“野毛子,過來。”
野毛子不明所以啊,平時阿容可從來沒給過它這麼好的臉色。但它畢竟是隻猴不走人,哪知道這笑是屬於哪個品種。於是野毛子歡歡喜喜地蹦了過去,正等著阿容賞它點給好吃的吶。
哪知道阿容一下子揪住了它。狠狠地說,野毛子。我知道你是隻極聰明的猴,我說的話你是能聽懂的是不是?”
這下野毛子嚇著了,露出和阿容平時一樣弱弱地表情來。那表情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別欺負我。我很乖的!
阿容當然不能吃它這一套。湊過臉去盯著毛猴子說。“你再裝。咱們都裝的祖宗,你就別再這班門弄斧了。我現在要甘來果。上回咱們不是吃過嗎,果核埋在土裡了。今天太晚了明天摘些來。別拽我衣角,我不去,我可不想知道那東西在哪兒。總之你給我摘些回來。”可憐的野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