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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是越來越個聲,阿容嘆了口氣,這時候提起這個來,真讓她覺得有些尷尬。忽然又想起自己從前那念頭來了,那就是要制一把更精確一些的秤精,以確到克為目標。
百分之一的差距和五百分之一比,當然五百分之一的誤差會更小一些。這一點在祛溼丹上就顯現出來了,她其實更想試試毫克,不過估計這時代的手工還精準不到這份上。
“同株異效,精確份量?阿容,看來你這腦袋裡裝了很多東西,哪本書上的,我還真是沒看到過。”黃藥師看向阿容,開始意識到自家這徒弟確實是常常有些奇思妙想,那是他都不知道出處的。
不過黃藥師只當這徒弟是看這要怎麼解釋呢,於是阿容又嘆氣了……
89。 煉藥房裡的解釋與春色
當黃藥師擺開架勢坐下來,衝阿容示意先好好的把話說明白的時候,阿容就開始淚奔。但是她又不好不說,已經開了這口要再縮回去反而更扎眼,好在也就她和黃藥師,要是人多了就是再淚奔她也不敢張這口。
“是這樣的,我在一本殘篇上看到的,上面有寫各種藥材不同部位的藥效差異。就好比化血藤,新葉效弱,老莖則更好,而紅櫝則是越赤者效果越好,藥效弱的需加大份量,藥效強的可以稍稍減量。這也有點像是藥性,有溫平寒,弱的要以量補益,強的則要減量。”阿容說完就拿了幾種藥材來,向黃藥師細說了這幾株藥材不同部位有什麼樣的不一樣。
有些藥材,光從香氣和味道上就可以區分,而阿容拿的就是比軟好分辨的。這樣一來黃藥師竟然也陷入了沉思,拿著那些藥材嚐了又嘗,看了又看,最後說道:“這就是你煉的藥效總比別人更明顯,更接近藥方所預估的效果的原因所在?”
總比……聽到這個詞,阿容撇了撇嘴,忍住想渾身上下撓的慾望,然後點頭應道:“是,但不僅僅是這樣。我在外顛沛時,曾見一名售麥青粉的老先生,製得一把好秤,細微的把一兩分為五十分,並把這個新的計重名稱命名為‘克’。當時年紀小,覺得好玩,就跟在那老先生身邊看過一些時日,所以才……”
聽完阿容的這句話,黃藥師頓時像是想通了什麼,張嘴就說:“所以你的手比別人的手更準一些,配藥的份量從來沒有出現過分毫差錯,就算是有累微的差錯,現在的藥秤也完全秤量不出來。”
“是,有句話說得好,失之毫釐,謬之幹裡。同株異效加上藥材份量上的差異,再加上每個人對火和時間的掌控不同,成丹才會有成色的好壞之分。”說完這話,阿容莫明地想到了量化操作。
不過煉藥就好比炒菜,西方人的食物製作的每一個過程幾乎都可以量化,然後中國人做起菜來,是永遠沒法量化的,每一個廚師都會有很大的不同,即使同一道菜味道也可以不同,藥師煉藥也是一樣。
西藥可以精確到單位,一單位那是肉眼前看不見的,一管抗生素往往可以用幾十上百萬單位來量化,所以流水線生產,藥效可以沒有什麼太大差別。但中草藥即使是在現代,成藥也無法量化到那樣的程度。
細琢磨了一番阿容說的話,黃藥師點頭起身說道:“原來是這樣,那你去配藥,我也配一份,看看會有什去不同。”
於是黃藥師把這話一說完,阿容就更加淚流了,她本來就是以節省藥為目的,可沒想到反而要多加一爐的藥量。掐了把自己的胳膊,阿容深深地意識到自己就是個特大號的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
上了配藥臺後,阿容就把自個兒的雜念拋到一邊,抽開藥屜取藥、分藥,沒有絲毫的遲疑和停滯。黃藥師在一邊看著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點頭,也不知道是贊同還是發現了什麼不妥,總之黃藥師這時候不會出聲。
他等著看煉出來的藥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