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差別才能提到正程上來,一個理論是不是成立,那就是一個字一一試。試的結果成,那理論就是可行的,要不然就只是理論而已。
等阿容配好了藥後,黃藥師上了藥臺配藥,倆師徒各自升爐開爐,正反藥相投,師徒倆做來幾乎沒有任何程式和時間上的差異。
正在轉猛火歇著的間隙,門被推開了,黃藥師下意識地就說了一句:“不是掛了牌子嗎,怎麼還開門,有點眼色沒有,趕緊出去。”
這時候的黃藥師才顯出他連雲山一霸的氣場來——那吼聲真叫一箇中氣十足,阿容聽了忍不住捂耳朵,心裡默默地為來人祈禱,別被嚇出什麼毛病來才好。
她哪裡料得到,來的人不僅沒嚇著,反而也中氣十足地回道:“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你佔著就不讓別人用,哪有這道理。”
“師公……謝大家,公子!”阿容一聽聲音就趕緊起身行禮,再一看除了藥王還有謝儀溫和謝長青,這下人倒是來得齊整了。
李澤生衝阿容招了招手說:“還是咱徒孫乖覺懂事,來,師公看看你的藥煉得怎麼樣了。”
一聽藥王這麼說,阿容連忙讓開了地兒,這三位眼看著是要往她這來了。
其實藥王之所以要到阿容這來,是為了給阿容把把關,黃藥師煉藥的本事自然不用說,所以藥王不關心,倒是對這徒孫有點拿不準,所以才來關照一番。雖然阿容煉出了爐中火,煉出了疫症的丹藥,可畢竟年紀小著,經驗總有不如。
在藥王面前,阿容總是不自禁地露出乖覺來,老是覺得這老先生身上,有一種屬於大醫者的風範和氣度。至於黃藥師,阿容側著臉,這也是個老邪,有時候牲格乖張起來,比東邪還邪:“師公,您坐這。”
她這乖順的模樣讓黃藥師忍不住看了眼,心說:這到底誰徒弟,怎麼就不見她這麼鞍前馬後地侍奉自個兒!
卻說藥王坐到阿容的藥爐前,看了藥爐裡的狀況和爐火,對阿容讚許了兩聲,這時謝大家上前一步也看了眼,對阿容說:“阿容這煉藥的架勢,倒像是大先生當初的儀態。”
先生,於是大家都沉默了,藥王嘆了口氣說:“她去得早,不說也罷。”
這所謂的大先生,其實是位女藥師,那就是藥王的夫人,黃藥師家舅媽,人稱張大先生。阿容也是前些時候才知道的,這時候當然不再作聲,於是一行人又都安安靜靜的看著藥爐。
這時候阿容是和謝長青站在一排的,謝長青不經意地掃一眼時,卻發現這姑娘竟然也在瞧自已,於是謝長青就說:“阿容,看什麼?”
“你這幾天沒睡好吧,我覺得你現在是一副站著就能睡著的模樣,是睡不著還是沒撈著睡?”可能是那時疫症時照得上手了,這會兒問起來自然極了。
她可沒注意前頭兩人外加旁邊爐子前的黃藥師都豎起耳朵來了,這華麗麗的JQ被人正大光明的圍觀著,而她吶是完全的不自知。
就阿容說的這句話,讓謝長青不自覺得感覺到愉悅,嘴角便淺淺地上揚,雖是疲累了,但那笑容依舊像是雪後春裡早開的花朵,且燦爛且清澈:“有些睡不著,這兩天夜裡吵了些。”
“所以說,學功夫也是不好的,耳朵靈眼睛利,一隻蒼蠅飛過去都地動山搖一樣,真是凡事有利有弊,得了金錢草,就吃不著法王蒿。”阿容無視那笑臉,她現在習慣了,看著也就不那麼扎眼扎人了,反而是說話越來越利索,完全沒有把人當爺的那觀念。
也許是見過謝長青最脆弱的時候,那真是一陣風就能吹跑了,這時候的阿容自覺和人有了共患難過的情義在,所以說話自然順溜多了。
這會兒前頭的藥王隨手撒了撤火,該實火了,撒完火就看了眼謝儀溫,那眼神多明顯,意思就是:“你搶我徒孫當媳婦,我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