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之間,黃藥師把要招人來的謝儀溫給攔了下來:“等會兒,如果是阿容煉的藥藥效更好一些,那麼阿容……你總該給我們個方法,怎麼才能更精確藥量?”
這問題讓阿容下意識地就想回一句憑手感,可是黃藥師那眼神直瞪著,其他三人也疑惑地看過來,阿容就十指交纏地動了動才說道:“把秤校得更淮一些,把藥因效分得更細一些。”
“這不是一時一日之功,你先把玉堂化丹的藥細分一下,至於秤……”這時候黃藥師看著謝儀溫,然後說道:“這就要靠你了,老謝。”
玉堂化丹就是這改方後的丹藥的新名稱,黃藥師讓阿容取名,阿容就長嘴加了個字,新丹藥就算是成了。
“這不是什麼問題,問題在於,你們師徒倆到底在說些什麼。”謝儀溫一語道破,現在他們可什麼也不明白,這師徒倆賣的到底是什麼關子。
這時黃藥師才“噢”了一聲,然後說道:“這兩爐丹藥藥方沒有任何不同,性狀味也近似,但從藥效上來者,阿容煉得更符合預期的藥效。阿容說,同一株藥不同部位及年份的藥效都會有差異,而且我們眼下用的藥秤遠不夠精淮。所以才最終造成了同樣藥材、同樣煉製手法,卻煉出了兩爐天差地別的玉堂化丹。”
天差地別……阿容撇了撇嘴,立馬說道:“師父,沒你說的那麼大差別,只是餘勁更長一些。
“只是餘勁更長一些,阿容你這徒弟做得不地道,起初說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現在又說沒那麼大差別。師父只相信藥效,所以你也別遮掩了,趕緊把你知道的那點兒倒出來。”黃藥師覺得,自家這徒弟得逼,逼得緊一點就能倒出點東西來,要是不逼她,說不定她這傻里傻氣的又縮回去了。
這下另三人也看著阿容睜圓了眼睛,而阿容吶,在那兒糾結了又糾結,心裡嘆了老大一口氣兒,末了眼珠子左溜溜方溜溜,知道自個和這回是逃不過去了。
其實阿容這個人吧,就是缺少點安全感,一個人在這泱泱時空裡,在心沒有託付前,哪來的安全感。所以對於把自己懂的東西宣之與眾,她向來不樂意,就是怕給自己惹事。
於是阿容思考了一會兒,弱弱地說出一句:“我不希望有人知道這事和我有關。”
“我說你是不是我徒弟,這不好出風頭不愛顯擺的,真是半點不像我。”黃藥師自小出身閥門,年少時哪懂得藏拙這種事兒,所以一路是出著大風頭過來的,要麼人怎麼能稱他一句變態吶。
“我怕麻煩。”阿容這話答得實在,卻把另幾人都給惹樂了。
謝儀溫這時說道:“你應該想想,藏寶珠於雜木匣裡更顯眼,還是藏寶珠於琉璃盞裡更麻煩?”
張了張嘴,阿容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其實她覺得都麻煩。
“但凡是寶珠,藏著才麻煩。”謝長青意味深長的一句,點破了阿容的處境。
是啊,阿容姑娘,您肚子裡有貨,所以藏與不藏遲早都得惹麻煩啊,這件事兒您也該悟明白了!
91。藥師們的圍觀與疑問
說起來,謝長青真是個能夠直指人心的人,他一句話就道出了阿容眼下的處境。
而阿容呢,是好裝傻扮憨,又不是真傻了憨了,所以一聽謝長青的話心裡也透亮。謝長青這真是一句大實話了,可是她擔心的是這寶珠擺出來會小命堪憂,舒坦的小日子難保:“擺著也麻煩。”
似乎是瞭解了阿容心裡的想法兒似的,謝長青又多說了一句:“那得者擺哪兒,寶珠在禁宮珍樓裡,不過嵌壁之用,就算真有人身入珍樓竊寶,也沒準會對嵌壁的寶珠多看一眼,反而在雜木匣裡就難免惹人凱覦了。”
這兩的對話,旁邊三位看著皆是會心一笑,謝儀溫心想,“這倆小的還是默契,心思也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