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抓耳撓腮.一副興奮極了的模樣,那要是會說話,這時候想說的肯定是:“你哪裡去了.我可想你了。”
這興奮勁兒讓阿容都不由得笑出聲來.順了順野毛子的毛,阿容又拍了拍它的腦袋說:“你可不能再隨便亂吃東西了.你現在可是隻有年紀的猴了,再吃下去將來跑都跑不動。”
也許是知道阿容在訓它.野毛子背過臉去“嗤嗤”地做著鬼臉.就是不理會阿容。
忽然間阿容想到了點兒事,遂從袖袋裡掏出畫了黃地生的紙攤開在野毛子眼前,然後指著畫兒說:“野毛子.你有沒看見過這個呀.你如果能把它找出來,我採烏芝給你吃。”
看著阿容手裡的畫兒,野毛子一會兒上躥下跳,一會兒蹲草垛子上揪毛,重得這些動作很久以後.野毛子忽然從草垛子上蹦下來:“吱吱……嗤……”
見野毛子這動作,阿容就大概知道有戲了:“哪兒.是這個嗎.你要帶我去啊?”
又“嗤嗤”了兩聲,野毛子拽著阿容的袖子往沙地深處走,再過不遠處就一處荒山,因地相對乾旱又沒有水流經.這裡除了春天能長出野菜來,還真沒啥藥材。
從前阿容來過這裡,這山上的草做席子很好.用來燒也不錯,冬天燒炕再舒服不過了:“野毛子,在這山上嗎?”
野毛子當然不能回她的話、只扯著她往山上跑,走了好遠一段路,直到它和阿容都氣喘吁吁一步也是不動了之後.野毛子才終於停了下來。一人一猴動也不動地躺在下草上,這會兒,天下正是陽光柔和,灑在枯黃的草葉上呈一片金黃之色.燦爛又漂亮.而且草葉還有很天然的香氣,讓人覺得很舒服。
“黃地生者,草木之夷,不喜肥沃.只守岔地、妄烽秋至.百草逆凋,唯黃豔生,華香正威。伏微之軀.不出不昧.若此性情.時人寄習……”這是黃地生的備註,阿容一邊念著一邊想.這時代的人真能侃,一株草木見。
在阿容念著的時候,野毛子終於撮過勁來了,然後就在阿容身邊刨起土來,那沙石並著塵土一塊兒飛揚,阿容在旁邊就被嗆著了。爬起來瞪了眼野毛子,阿容挨個上風的地方繼續躺著。
躺下不多會兒就發現不對勁了,野毛子沒刨食兒的愛好,它要吃什麼通常都是找最方便的下手,田地裡隨手可得的為上.耕上的次之.地面以下的基本不考慮。
然後阿容就“嗖”地一下站了起來.蹲到野毛子身邊問道:“野毛子.你在刨黃地生?”
這時野毛子表現了它做為一隻高高在上的藥猴那高高在上的一面.瞟了阿容一眼,啥也不說繼續刨它的小地.刨得塵土飛楊更加起勁了。
當謝長青循著指引來時,就見阿容和野毛子一塊兒蹲在士土飛揚裡,頭髮上身上全是土渣子,她卻是渾然不知。甚至還帶著幾分興奮勁兒。這表情配上這場面,謝長青不由搖頭.自家娘子啊就是這麼個隨性的。
“聲聲啊!你怎麼在這裡.外山送了批草藥過來,程藥師那邊也安排了人過來,就快到山裡了。”謝長青自然而然的在阿容身邊蹲了下來。野毛子或許是見了謝長青來了.沒好意思刨得那麼用力了.再加上有微風吹來,塵土是半點兒也沒沾到他身上來“就這會兒阿容也不覺得自已有多邋塌.揚著眉就跟謝長青說:“能不能先等會兒,看來野毛子快把東西刨出來了,我拿黃地生的畫樣兒給它看了,它就領著找到這裡來了。”
聽阿容這麼說,謝長青忽然有種衝動.想仔仔細細地看若阿容的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聲聲,野毛子確實能找著藥.但你也不能指望它按著畫像找啊!”網可是阿容卻信野毛子,畢竟當年初來月信時.可是野毛子領著她去吃了果子,而且謝長青還說過,野毛子當時能準確形容出她的病症來:“試試也沒有關係嘛,試過了不行至少也知道這茶路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