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治和開元盛世的中間,那麼想來如今的大唐應該還是一派繁榮盛景才是。
風若廷正欲說話,轉目之際見桌上擱著一盅藥,似乎已放許久,便改口道,“公子請先喝藥吧!”
賀蘭敏之順著風若廷所望方向看了去,伸手端起盅子微微起笑,“其實不喝也行,我這也算不上什麼病。”賀蘭敏之笑盈盈地望著風若廷道,“何況這藥苦得很,不如今日就算了罷。”
只不過是被靈魂附體了而已,喝藥也不能讓本主迴歸,他又何必去遭這個罪呢!
風若廷看了看那濃黑的湯藥,繼而側目看向賀蘭敏之,心中稍作遲疑後,放下長劍從敏之手中接過湯藥,持勺舀了少許遞至敏之的唇邊,“屬下喂公子。”
賀蘭敏之矍然驚起,瞪著風若廷持勺的手半晌不曾言語。
他這是在做什麼?!!
見賀蘭敏之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風若廷彎起一邊的唇角輕笑道,“從前公子嫌藥味苦時,都是屬下親手喂藥。”
“是這樣嗎?”賀蘭敏之心底滑過一絲微不可見的欣喜,唇畔也似有笑意飛閃而過。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以前的那個敏之,和他之間的感情,一定是親如兄弟。
“是。”風若廷點頭,手握敏之的肩頭示意他坐下,將勺中的湯藥移至他唇邊,“公子,請喝藥。”
賀蘭敏之一口口喝下湯藥,心中只覺暖暖的。那仿如被禁錮在深海久疏陽光的溫煦再一次席捲而來——敏之很久未曾嘗試過被家人捧在手心呵護的感覺了。
敏之第一次覺得,興許這裡也是很美好、很值得去探賾索隱的。等那留戀找到後,或者他的新生會更加有意義也說不定。
將最後一口湯藥嚥下時,丫頭在門外垂首道,“啟稟大公子,太子殿下差人送來信簡。”
“太子?”敏之在學過的歷史裡極為認真地搜尋了下。
現在是永微六年,也就是武則天剛被立為皇后不久,那麼當朝太子應該還是李弘沒錯了。
叫那丫頭將信簡送進來後,敏之拆開一看,那橫七豎八的‘甲骨文’頓時令他倍感大腦抽/搐,只得心虛地將信遞給風若廷代為閱讀。
風若廷側著身子快速瀏覽完信裡內容後,垂首回道,“太子殿下聽聞公子大好,遂邀公子明日東宮御花園一聚。”
“這麼快?”敏之心底一個咯噔。
早就想過,‘賀蘭敏之’即為皇親貴胄,那麼入朝見聖自然也是遲早之事。
本想著先借病拖個三五七日,未料到診脈的薛御醫早已將敏之身子痊癒之事上報朝廷。而太子李弘與敏之素來交好,也不等他回朝便親書信函一封請敏之東宮相見。
敏之也不知太子私下相邀所謂何事,只得惴惴不安等到次日,坐了轎子往皇城方向行了去。
好容易搖晃了約莫半個時辰後,終於等到風若廷掀起轎簾請敏之下轎。腳尖才剛著地,敏之便一把推開風若廷往牆角邊狂奔而去,蹲下便“哇哇”吐了幾口酸水。
怎麼從前汽車、飛機有時比這顛簸搖晃得更厲害他也不見有眩暈的症狀,一到古代卻被一頂小小的轎子給打倒了,說出去也確實有夠丟臉。
正在心底胡亂思忖,一面手帕從旁遞了過來。
敏之順手接過帕子擦了擦嘴角,“多謝。”話音落下時,見那人依舊站立原地未動,敏之微微側頭瞟了過去,來人紫袍的一角落入眼底。
順著那迷醉的紫往上看去,一雙狹長的魅眼闖入敏之的瞳仁深處。
瞳仁潭黑如墨盛著明朗自信卻格外魅惑的笑意,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線條優美,膚色皙白而身形頎長。髮束紫絳冠玉,一襲紫朱長袍更是襯得他風姿卓越,面容雋美無雙。
“想不到數日未見,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