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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於氏帶著精美的早膳到望月樓內來和謝昭昭一起用,卻神色有些複雜地瞧著謝昭昭。
等早膳用完,於氏問道:“香玉犯了什麼事情?”
謝家和於氏的母族開平王府都是草莽出身,素來御下寬厚,並沒有旁的世家大族那種動輒打殺奴僕的風氣。
因此,謝昭昭處置了香玉的事情,著實讓於氏震驚意外。
謝昭昭早有準備,平靜地說:“娘,我武功沒了。”
“什麼?”於氏大驚,“怎麼回事?”
香桂也驚了一下。
這兩日謝昭昭只是安靜了一些,誰也沒看出來她有什麼不適。
“快快,請苗先生來,快點!”於氏催促道。
有人趕緊跑了出去。
“什麼時候的事?”於氏抓著謝昭昭的手,眼睛也迅速打量了謝昭昭周身上下,“快點說,你要急死娘嗎?”
“就是出嫁那天的事情。”謝昭昭說道:“我上花轎的時候就手腳發軟,昨日我問了香玉,她說——上轎之前她給我的糕點是有問題的,是定西王殿下給我下的藥……”
“可是那天定西王帶我回王府之後,察覺我渾身無力就讓他府中大夫幫我診過脈,得知我中了不知名的毒武功盡失,他氣的大發雷霆。”
“他怎麼會給我下藥?”
雲祁喜歡謝昭昭喜歡的發了瘋。
就是再衝旁人怎麼犯渾,卻從未做過一丁點傷害謝昭昭的事情。
京中誰人不知?
謝昭昭冷冷說道:“香玉背主在前,問她還死不交代,女兒一氣之下這才處置了她。”
“豈有此理!”於妙言性格潑辣,最見不得這種背叛之事,惱恨地說道:“這個白眼狼!”
這時,府上的苗先生揹著藥箱趕來。
於妙言趕緊把謝昭昭的手腕遞過去給他,“先生快瞧瞧,她武功沒了。”
“好好,夫人別急,別急!”苗先生捋著鬍子閉著眼診脈,片刻後“啊”了一聲,“這,這是中了軟筋散,還是特製的。”
於氏急忙問:“這毒很厲害嗎?對身體有損傷嗎?”
“倒是對身體沒損傷,但會內力盡散,手腳無力啊。”苗先生神色凝重,“這種特製的軟筋散,不知道配方還不好解。”
謝昭昭唇瓣緊抿,額角青筋噌噌直跳。
果然。
不是化功散,也和化功散差不多了。
這個渾蛋!
於是追問道:“先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沒有。”苗先生搖頭,“只有知道配方的人能解。”
於氏氣的臉色鐵青,“這個殺千刀的香玉,怎麼叫她那麼容易就死了呢?來人、來人!去把她住的地方給我翻過來查,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背後指使!”
“昭昭別怕。”吩咐完,於氏又轉過頭把謝昭昭抱在懷中,柔聲安撫:“娘一定把害你武功盡失的人找出來,千刀萬剮!”
練武艱辛,謝昭昭就算自小天賦極好,也吃盡了苦頭。
如今倒成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於氏簡直比自己的武功被人廢了還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