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薑片艾葉之物,也可少量飲些白酒,當然,不可過量,一兩足矣!”
“薑片艾葉驅寒,少量飲酒可通氣血,”袁枚飽讀詩書,於醫理並不陌生,除了聽不懂善寶先前的那些斷藥喝nǎi的吩咐,現在說的這些,倒能解說一二,看善寶的目光中也多了份讚賞。
能讓這文壇領袖另眼相看,善寶心中得意,衝袁枚微微一笑,對仔細聽自己說話的芳卿說道:“還有夫人,每晚泡腳之後,你可按摩先生湧泉,三yīn交,等足少陽腎經諸穴;大墩,中封,等足厥yīn肝經諸穴。”見芳卿面露疑惑,便衝袁枚努嘴道:“隨緣先生當世大儒,對醫經定不陌生,有他在,定不會有錯。”
袁枚點了點頭,“善寶說的那些穴道我倒識得,夫人問我便是。”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富察府善寶逗美婦
從曹雪芹家出來,回城的路上福康安不停的問善寶那曹雪芹到底是什麼病,善寶卻笑而不語。不是他故弄玄虛,實在是他也不敢肯定那高恆究竟是無意還是故意。
光是高恆,不過是一個即將被開刀問斬的二牌兒國舅,善寶還真的沒將他放在心上,就怕將他得罪慘了,給令皇貴妃心裡留下壞印象——前兒被逼無奈,已是將她得罪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現在,他卻不能去主動招惹了。
加上這京中人際關係盤根錯節,錯綜複雜,到現在他還沒有弄清,這才裝神弄鬼,絕不敢將心中的猜測公之於眾——那袁枚和傅恆是故交,說起高恆的時候,也是交口稱讚,誰能肯定他和高恆走的就一定比傅恆遠呢?
福康安心癢難耐,不過善寶打死了不鬆口——倒不是不相信福康安,他只是愛看福康安這吃癟的樣子——倒也拿善寶沒有辦法。
到了城裡,已是未末申初,善寶本要福康安將自己送回家,他卻不聽,非要讓善寶去自己家裡轉轉。善寶想著傅恆夫人“滿洲第一美女”的名頭,腦海中憶起芳卿的面容,不禁點了點頭,不再推辭。
與福康安認識時間也不短了,除了今早在富察府打了個冒旋,善寶還從來都沒進去過呢,到了門前照壁,兩人滾鞍下馬,墨林早就等在門口,飛跑過來,一邊跟善寶請安,一邊將馬韁繩牽了過去。
“兩位爺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府裡都快鬧翻天了!”
“嗯?誰敢來我家胡鬧,吃了熊心豹膽不成?”福康安將善寶帶了過來,原本心中得意,此刻聽墨林如此說,不禁大怒,挽袖子就往院裡闖。
“好我的三爺哩,這人咱們可惹不起,再說,他也不是來找咱家麻煩的,而是尋善寶大爺的,你們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得出城去迎你們了。”
“找我的?誰呀?”善寶一愣連忙問道,心中將所有自己認識的人過了一遍,卻想不起誰的膽子這麼大,敢來這相爺府折騰。
“還不是和親王爺,說您忽悠了他,要找您算賬呢!”墨林說道,語氣中有些擔憂,還有些好奇。
“噗,”善寶忍俊不禁,笑出了聲,猶似chūn花綻放,倒把正想問他的福康安看的一呆,就聽善寶道:“原來是他啊,這些rì子我家那些親戚都快把我忙暈了,倒真的忘了他,走吧,我去見見他。”
墨林看了看福康安,吐了吐舌頭,心說這善寶大爺牛啊,連和親王爺都敢忘,就不知道他答應了和親王什麼,值得這大清第一號王爺如此大動肝火,興師動眾?
“臭小子,你還敢露頭啊,信不信老子將你丟到永定河裡喂王八去?”弘晝坐在前院正廳裡,翹著二郎腿喝茶,一見善寶,噌的就站了起來,立眼橫眉說道。
在他下首,一名中年美婦打橫坐在椅子上相陪。廳中角落裡,還蹲著兩個丫鬟,手裡拿著剪刀蠟燭等物,不知在忙碌什麼。
善寶沒有理會弘晝,倒是先打量了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