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問。
“我就是這麼想的。”弗蘭克說,“反正到時你就把錢拿出來放到一邊,繼續跑樓梯得了。”
“少廢話,弗蘭克,”弗蘭妮說,“閉上嘴查你的房。”喀、喀、喀、喀……愛荷華巴布又成了地下鐵,在地底好幾英里;麥斯睡在噪音裡,發出另一種噪音;尤里克太太跟幾個湯鍋一起冒著泡泡;308的客人——得瑞一個叫鮑爾(Bower)的學生可怕的姑媽——像磨鑽子一樣打著鼾。
“接下來……早安,朗達!”隨著弗蘭克轉到朗達的房間,弗蘭妮小聲說道。哦!朗達睡得多香!就像一陣海風拂過絲綢。我發覺腋下開始出汗。
“快滾上去吧,”弗蘭妮對我說,“別等雨停了。”
我曉得這不可能,從樓梯間的窗子往外看就知道了,艾略特公園裡一片汪洋,水漫過走道的緣石,形成一條條穿越運動設施的小河。雨從灰暗的天空傾盆而降。我想先來回跑個幾趟——倒不是為了習慣,只是覺得這樣叫醒朗達最自然。但等我站在她門外的走廊上,指頭忽然有如針刺,呼吸也粗了起來——喘得比平時還厲害,弗蘭妮後來告訴我,在朗達起來開門以前,他們就從對講機聽見我了。
05 聖誕快樂,1956(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