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李十七點頭:“想來就是在晌午前被土著攻進去的。”
“他孃的!”趙瑜低低罵了一句,又問那個報信計程車兵:“你見著的土著有多少人?”
“小的只在外面遠遠的看了一眼,實是說不準。不過溫泉三村有八百多人,就算有一半生了疫症,那些土著要想攻破村寨,也得有五六百人才夠。”
五六百!趙瑜算了一下,能湊出五六百戰士的土著部族,族中人口至少得有千人。“李叔,附近的山裡可有千人以上的大峒?”
“聽說山裡本有個土峒,向以狩獵為生。近兩年收留了不少被趕進山的土著,應該有上千人了。”
趙瑜雙目生寒,點頭道:“那就是他們了!”皺眉想了一下。問道:“李叔,溫泉三村離這兒有多遠?”
“離堡有三十里地。近山了。”
“三十里嗎,倒也不遠!”趙瑜冷哼了一聲,提高嗓門向外喊道:“來人!”
聲音傳出。他地親兵隊長便立刻走了進來。
趙瑜也不說緣由。不管親兵隊長在外面聽沒聽到內情。便直接下令:“你點上一隊人。再從堡裡帶上一個都。去溫泉三村走一趟。但凡是土著。都給我殺了。一個都不許留。”一個村子被屠了。人數比在交趾被殺地那支商隊還多。他再怎麼也得表示一下。
“末將遵命!”親兵隊長也不多問。一抱拳。轉身就要出門。
“等等!”李十七叫道。
趙瑜問道:“怎麼?李叔有什麼要補充地?”
“不是。”李十七搖了搖頭。進言道:“大當家。這堡外都屬疫區。蚊蟲極多。入了夜後更是如此。大隊人馬出動。免不了要招惹上瘧疾。還是等明天再去罷!”
“明天?到了明天人就要跑光了。”趙瑜恨聲說道。既然已經碰上了,他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土著殺人搶掠後,還能安然無恙的竄歸山林。這對他剛剛因誅殺李乾德才建立起地威望損傷太大。
“二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些土峒也不會長腿跑掉,實不必急於一時!”李十七苦口婆心的勸著。在他看來,趙瑜腦袋實在有些發熱了。
趙瑜搖頭:“等那些土著回到山裡,再去攻打。那就不知要犧牲多少兄弟的性命。山林不是平原,我們東海的火炮、弩弓還有槍陣都發揮不了多少作用,只能用人命去換。不趁現在把那些出山的賊人一舉剿滅,日後必有大患!我可沒有精力與他們周旋!”
李十七不敢再勸。親兵隊長出了廳去,點起了一百多人,就趁夜色向東趕去。東海軍令如山,軍法森嚴,就算明知趁夜出行,很容易染上瘧疾。但官兵們都不敢有所怨言。
站在城頭上,目送復仇的隊伍魚貫而出,趙瑜也能靜心下來把整件事在腦中重新清理一遍。心中清明,以他地才智,很快便發現了一個疑點:“李叔,疫症爆發也不過十來天,那些土著都闢居山中,怎麼把進攻的時間把握得這麼好?”
“這……”李十七欲言又止。
趙瑜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難道說那些村子跟土著們有來往不成?”他雖然問著,但語氣確是肯定的。
李十七低下頭去。不敢對上趙瑜的眼睛。輕聲道:“回大當家,別的地方我是不知。但溫泉堡附近靠山的幾個村子。都跟土著們有所往來。山裡的土著們缺鹽,常常拿些獸皮、山珍還有草藥來交換。”
趙瑜聲音轉寒:“李叔你就這麼看著他們犯我禁令?!這兩年我可是多次下令,各村寨不得私自與土著有任何來往啊!難道我的話都是放屁不成,還是說溫泉堡裡地人連我的命令都敢不聽了?”
“……”李十七不敢回話,五十歲的人在子侄輩地趙瑜面前,就像一個被先生訓斥的學生般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