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每天早起前往馴獸院,開啟“如何友善養育訓養獸”的培訓生涯……
……
正當赫蒂埋頭培訓,被各種材料淹沒的時候,奧貝爾迎接來一位來自帝都的使者。
千里迢迢從帝都趕來的,是巴特菲爾德家的一位忠僕,祖上世代服侍巴特菲爾德家,並且,一直以這種忠誠為榮,他風塵僕僕,整個人像是土人一樣,如果是平時,奧貝爾一定會讓管家把人帶下去,搗騰清楚了再帶來會見,但是,這一次,他卻顧不上這些,匆匆趕來見到這名忠僕便是一連串的問題。
帝都的情況如何,父母親人的情況如何,互相扶持的其它幾個家族情況如何——奧貝爾平日雖然不太搭理這些人情|事故,但是,此次情勢非同小可,他也難得變得更加“懂事”。
“奧貝爾,別急,你讓他好好說,”莫斯里哀正巧也在當場,出聲安撫了奧貝爾。
形象落魄的忠僕深深行禮之後,從懷中掏出被油紙完好封存的信箋遞給奧貝爾的貼身男僕,讓他轉交,同時,思路清晰地回答了奧貝爾的一連串提問:“帝都一向安好,老大人和老夫人已經回到帝都,大人在執勤時受到一行騎士的衝撞,受了些輕傷,不過,現在已經恢復了七八成,至於您所關心的其它諸位,都是健康安全。”
聽到這一連串的好訊息,奧貝爾才總算鬆了一口氣,又追問了一下關於自家父親受傷的細節內容,這才放心地讓管家把人帶下去休息。
“我就說了吧,墨菲既然已經栽了,帝都的形勢應該就會慢慢好起來,怎麼樣,有考慮好什麼時候回程嗎?”莫斯里哀伸了個懶腰,有些期待地望著奧貝爾——他們之前離開帝都正是為了避開那一場權力之急,如今,爭鬥已經塵埃落定,莫斯里哀當真是十分懷念自家的小窩啊。
奧貝爾卻沒有他那麼樂觀,微抿著唇,用拆信刀拆開幾層外包裝,露出其中的一疊信件——來自於他的親人,他的朋友們的諸多問題。
奧貝爾挑選了一下,將自家親人的幾封重要信件單獨拿出來,快速拆封檢視。而剩下的那些信件則散落一桌——莫斯里哀見狀,挑眉一笑,笑得別有用心地湊近前來,樂顛樂顛地挑出那些明顯來自女性手筆的信,大大方方地拆開,絲毫沒有自己是在偷看他人信件的自覺……
就在莫斯里哀拆開第三張女性|友人的來信時,他發覺奧貝爾的眉頭越蹙越緊,臉上的表情也是逐漸糾結起來,不由放下手中的信,猜測起是否是帝都的情況有異,抑或是,巴特菲爾德家出了什麼事!?
在這樣有些惴惴不安的氣氛中,奧貝爾翻閱好所有的家中來信,捏了捏眉心道:“新年祭之前,我們還有大把時間,總是待在佩蘭城裡未免無聊,要不然,出去走一走,看一看,換換心情——莫瑞,你覺得怎麼樣?”
莫斯里哀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糖來,倒了幾顆進嘴裡,嘎嘣嘎嘣咬得清楚,然後懶洋洋回答道:“我都好啊,反正我全家只剩我一個,到哪裡都沒差別,不過,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快點回帝都嗎,現在,帝都的情況已經穩定了,怎麼又突然不想這麼早回去了?”
“沒什麼,”奧貝爾回答的時候,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唇形已經壓成“一”字型,顯得十分不悅的模樣。
莫斯里哀很快咬碎了糖塊,感受滿口甜香的同時,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也變得更加靈光——因為,他突然生出一分可以解釋奧貝爾如今異狀的猜想……
“嘿嘿,我說,奧貝爾,老夥計,麗堤嬸嬸該不會又在唸叨著要你相親了吧!?”
果然,此話一出,奧貝爾的臉色當即沉下來幾分,微眯起的眼更是攻擊力十足,一道道眼光幾乎要化身實體,誓將莫斯里哀片成碎片——只為他戳中了奧貝爾的痛點,並且,還非常沒有朋友愛地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