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果然是這樣,難怪你這樣一向怕冷的傢伙居然會想往鄉下跑——該不會是麗堤嬸嬸也拜託了巴林女士給你就近尋找合適的相親物件了吧!?”說著,不待奧貝爾回應,莫斯里哀自個兒倒是自問自答起來,“不,不,不,巴林女士一向率性,做不了媒人的事情,那麼,是斯諾夫人嗎?抑或是其它子爵夫人或伯爵夫人?”
莫斯里哀猜得正樂呵,不料奧貝爾大腳一踹,將他座下的木椅猛力踢開,差點沒讓莫斯里哀摔個屁墩兒。
不過,莫斯里哀卻是一點也不生氣,反倒望著好友鬱悶遠去的身影,捶牆大笑……
088 冬日的清晨
南島鎮是一個生活節奏很緩慢的小鎮,鎮子不大,從東到西,快步走的話,步行不到半個小時就可以走完,不過,小鎮雖小卻是五臟俱全,有可以提供美味食物的餐廳,有可以令人舒適安睡的旅館,小鎮服裝店裡的布料與衣物款式永遠緊跟佩蘭城的時尚,足以保證小鎮居民可以第一時間感受這種時尚的魅力,當然,還有教堂、醫院以及各大公會的辦事點。
既名南島,自然是南島平原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或者,更準確些說,南島鎮正是依憑南島平原而誕生的,為南島平原的貴族與平民提供各項生活使得,同時在南島平原與佩蘭城之間架設一條便利通道。
冬天的小鎮清寂廖落,貴族們大多擁入佩蘭城參加社交季活動,而平民們則礙於天氣原因,能不出門則不出門,再加草木凋零,一眼望去,小鎮安靜得有如一幅靜物圖,時間被定格在了某一個蕭索瞬間。
奧貝爾一大早醒來,倚靠在陽臺上,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身心宛如被冷水浸過一般,整個寧靜下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與平靜,獨坐著看了一會兒,他突然一下躍起,從房間的某處角落搬來一塊畫架——這玩意兒原本只是用來作純裝飾用途,如今倒是意外地發揮了新用途——換上白紙便當場作起畫來,一筆一筆,筆尖輕快而細膩,手指輕盈靈巧得不輸給他彈琴的時候。
作畫的同時,奧貝爾的腦海中響起一首曲調悠揚的樂曲,伴著無聲音樂,他手下的動作越加輕揚飛快,幾乎是不加思索地下筆,不知不覺間,面露微笑,整個人沐浴在初冬的暖陽中,顯得格外地柔和與溫暖。
漸漸地。小街上開始出現人員走動的跡象,偶有小轎快速輕盈地行走,或見一輛馬車繞過小街拐角慢馳而入,停駐在紅頂白牆的教會門前。走下一位身裹裘皮斗篷,身形窈窕的尊貴女士……
隨著小街逐漸熱鬧起來,奧貝爾筆下的畫也逐漸豐滿——建築、街景、人物、車馬……諸多元素快速在畫紙上鋪陳開來,縱然只是素描畫,也依舊形神兼具,展示出不一般的美好。
初稿已畢,奧貝爾將畫板推遠一些,用最挑剔的眼光仔細端詳,然後,不得不承認。這是他本年度繪製的最令人感到滿意的一副畫作。
志滿意足,喜氣洋洋的奧貝爾只覺十指發癢,登時有一種繼續繪畫的衝動——他想畫一副元素更豐富,色彩更飽滿的畫作,他需要更多更專業的畫具。
想到就做。這是奧貝爾一慣的作風,所以,他當即拎起外套,一邊大步向外走,一邊套上外套,三兩步走到莫斯里哀門前,用力“砰砰砰”地敲了幾下門。而後毫不意外地見到前來開門的並非莫斯里哀本人,而是他的貼身男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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