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讌,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他當著百官的面吟唱曹孟德的《短歌行》,群臣齊聲喝彩,有的誇陛下如曹孟德一樣盛世梟雄,有的誇陛下文韜武略可比秦皇漢武,有的誇陛下記性真好,有的誇陛下官話標準。
祁謂天瞧見氣氛差不多了,於是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他首先走到樞密使兼同平章事的趙究徵面前,一臉惆悵地問:“趙卿啊,何故鄰國兵革不息,生靈塗炭,吾國卻倒載干戈,河清海晏呢?”
趙究徵即刻起身作揖道:“回陛下,鄰國藩鎮割據愈演愈烈,吾國內部遐邇一體,實現大一統局面。”
“哦?那麼如何實現千秋大一統呢?”
“無他,唯集權爾。”
方才還在拍馬屁的武將們,恨不得當場撤回一個馬屁,他們大抵是明白了,這波又衝兵權來了。當初遷都東京城的時候,就削弱過一次兵權,這回還沒遷都呢,又來削兵權,怕是再這麼削下去,遲早變成光桿司令。
一些開國老將面色逐漸凝重起來,尤其是以石老將軍為首的元老,連裝都不帶裝一下,直接把不悅寫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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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謂天打出一張忠義牌,石老將軍卻表示不屑,於是,他握住酒盞走到了石老將軍面前,打起了感情牌:“朕黃袍加身,臨危受命,情非得已,汝若黃袍加身,雖欲不為,其可得乎?”
石老將軍雖傲氣,但絕沒有反心,聽祁謂天這麼一問,神色開始慌張起來,連端酒的手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他強顏歡笑道:“陛下何出此言?臣等愚不及此,唯有一腔愛國熱忱,願陛下哀憐。”
“君臣之間,最忌諱的是猜疑,前有林將軍林仁虎為例,石卿吶,你也不想成為下一個林仁虎吧。”祁謂天拍了拍石老將軍的肩膀,驚得石老將軍虎軀一震。
半晌,石老將軍臉色漸漸平靜起來,他雙手抱拳,從容道:“陛下,您醉了。”
祁謂天聽後仰天大笑,深邃的眼眸裡燃起了殺意,他悶了一盞酒說:“喝醉的是朕,該醒的是爾等。”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他招了招手,宮女們紛紛走上前為武將們添滿酒水。
“你們喝的不是酒,是你們的前程,你們的性命。”祁謂天率先喝完杯中酒,武將們也紛紛緊隨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倏地,一陣穿堂夜風吹向了祁謂天,他的劉海微微浮動,常年不見光的左眼一覽無餘,淺棕色重瞳仍舊帶著肅殺之意:“還是那句話,朕放下的是酒杯,爾等放下的是兵權。”
:()做斷袖嘛,哪有不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