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過幽採手上的肥料,一邊插上吸管一邊猛吸一大口,塑膠袋子很快就癟了一小半。
幽採有些開心。
他坐近了一些問,眉眼彎彎道:“是不是很好喝?”
詭異味道的液體跟白酒一樣順著喉嚨滑落,裴曜頭一次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食道有多長,半晌後,才神情恍惚地蹦出兩個字:“我覺得……”
幽採期待地望著他。
淺灰髮色的青年艱難地嚥下最後一口肥料,恍惚喃喃:“我覺得有些怪……”
幽採唔了一聲,想了想道:“是不是你喝不慣這種?還是你身上有蟲子?我給你挑一個去害蟲的。”
半個小時後。
急救室紅燈閃爍。
幽採拎著一袋塑膠袋神色茫然,來來往往的護士醫生語速飛快步伐匆匆進出急救室,秘書顫顫巍巍地給還在辦公室加班的裴汀打電話。
七點整,裴汀深沉地批著檔案,深沉地看著手機鈴聲響起。
他深沉地接起電話,矜持道:“怎麼了?是不是感激涕零的小裴非要感謝我嗎?”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什麼,深沉的裴汀懷疑自己大腦空白了一瞬,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不可置信重複道:“你說裴曜現在正在急救室搶救?”
電話那頭的秘書又說了幾句話。
裴汀腦子都麻了:“是他自己主動喝的農藥然後進的急救室?”
電話那頭的秘書不知說了什麼,裴汀腦子發麻得更加厲害:“還喝兩袋?一袋農藥一袋化肥?”
“他怎麼不把病床頭吊的那瓶輸液水也給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