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軒轅墨冷笑兩聲,“如今連狼主都親眼所見,耶律德化身厲鬼之事,將會不脛而走。接下來就看你們的好戲了!”
“作死的東西,下次別在我身上弄這些個骯髒之物,否則我就弄死你們,讓你真當去做鬼!”最後那人憤憤至極,嫌惡的打量著自身,“簡直豈有此理!”
“嫌髒就滾回去,沒人求著你來。看看你這死德性,就跟那老妖怪一個樣。”為首的男子冷斥。
這話一出口,那兩個耶律德就要開始幹架。
軒轅墨揉了揉太陽穴,“別吵了。”語罷,又開始低低的咳嗽。
那兩人直接教上手了。
“混賬,敢跟你師叔祖動手!”
“什麼師叔祖,老不死的,馬不停蹄的給我滾!”
“呦呵……還跟你們家那位學了這麼一句,了不得啊!”
“……”
無奈的搖著頭,最後一名耶律德終於撕開了臉上的皮面,熟悉的面龐,不是葉年又是何人。
“你怎樣?”葉年上前一步,伸手便扣住了軒轅墨的腕脈,眼底的光黯了幾分,“你不該冒險。”
“橫豎都要死的,不如搏一搏。死了也不過是順應天命,若然死不了,那就搏一個地久天長,有何不好?”軒轅墨的嘴角微微溢著血。
葉年輕嘆一聲,“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軒轅墨搖頭,拭去嘴角的溢血,“來得恰當好處。”
“接下來你要怎麼做?”葉年冷了眉目,“你可知自己時日無多?”
軒轅墨睇他一眼,一如往昔的清冷笑著,“那又如何?於這一生,該得的不該得的,該有的不該有的,我都嘗過了滋味。雖然捨不得,但若真到了那一日……”他頓了頓,“當愛無法地久天長,那就恨吧!”
葉年冷笑,“到底還是你夠狠。”
“是嗎?”軒轅墨輕笑,睨一眼還在那裡打鬥的兩個人,“收拾好他們,別露出馬腳。”
“你到底想怎樣?”葉年忽然問。
軒轅墨頓住腳步,望了望外頭的天,“你說她最渴望的是什麼?”
“自由,還有家。”葉年素來是知道的。
“若我死了,那我就給她一個天下,沒有自由,沒有家的天下。”軒轅墨眸色肅殺,“困住一輩子,也能恨一輩子,多好。”
葉年冷然,“你太自私!”
軒轅墨笑而不語,轉身離去。
有了責任,就不會消沉頹廢;有了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就不會生死相隨。這樣,不好嗎?雖然活著痛苦,可是死去的人,總不希望自己心中所愛,以死相陪。也許真的很自私,但哪個深愛的人,不是為對方著想?
走到叔王府門前,軒轅墨一口黑血吐出,深吸一口氣,還是上了馬車。
玄武駕著車,快速離開。
軒轅墨無力的靠在馬車內,眼底的銳光緩緩潰散。可是他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很多……所以現在,他不能死,無論如何都不能躺下。
“爺,現在去哪?”玄武問。
深吸一口氣,軒轅墨勉力撐起身子,想了想才道,“去鷹師營地吧!”
玄武頷首,“是!”
馬車飛速朝著鷹師營地而去,如今的鷹師,因為大規模的擴充,人數已經翻倍增長。然……也有詭異的事情出現,比如失蹤……時常有人在軍營中失蹤,但不知是何緣故,最後的結果皆以逃兵處置。
途徑護城河的時候,前頭圍著一大群的人,馬車過不去。
“爺,前面有情況。”玄武道。
軒轅墨挑開車簾子,睨一眼外頭的情況,不由的凝了眉,“下去看看。”
聞言,玄武快速下了車,撥開人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