踐了她的身與心。
“我挺羨慕你的。”顧翠嶶看著女子疑惑的表情,繼續道:“忘記了,一切的傷與痛便都消散了。”她多麼想忘記在她身上發生的種種,或者將其當做一場只在夢中的又一個噩夢。
“忘記的話,我就不再是我了。”女子輕輕道,眼中的失落沾溼顧翠嶶的衣袖。
顧翠嶶握住她的手,嘴角洋溢起笑容。“或許等那位大人回來,你就能想起來了。”
“真的麼?”女子臉上露出希冀,“那位大人現在身在何地,何時能見到他?”
顧翠嶶犯了難,只知此地為北拓跋境內。半月時間,理應回至拓跋。“再等幾日吧,那位大人肯定也很想見到你。”
一路向北,未見青天只見昏日。漫天飛沙在空中呼嘯,若非蒙面前行,不消片刻定然滿嘴黃沙。浩浩蕩蕩的乞丐大軍在狂風中逆行。
“殿下,你不會走錯道了麼……”隨從跟在男子身後,小聲抱怨著。前面男子胡茬滿面,衣裳也是破爛不堪,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殿下,倒像是個丐幫長老。
“運糧的都該殺!”男子身旁的中年男子煞氣滿滿,“若不是他們逃的太快,又何需殺馬吃肉!”說罷捶倒一棵枯木,無人敢接其話。
最苦的卻不是他們,而是最底層計程車卒。多是吃著樹根草皮,前行了半個月。
“也不知狼王現在如何……”男子望向北方,長路漫漫,腳下不知要被磨出多少硬繭才能走到。狼王早在半月前便被親衛駕車前往北國,未曾與他們一道前行。便是狼王命再硬,如此半月,定然斷氣無疑。
隨從未走幾步,又是哀嘆道:“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把老馬殺了。”老馬雖有識途之能,吃的只剩下骨架的老馬對眾人也只是愛莫能助。
墨言眯眼望向當空的太陽,掐指算著時辰,再次確定方向。“走下去,不會錯的。”來時騎馬並未覺得路途遙遠,現在才切身體會到步行行軍的痛苦,並且從未像如今這般渴望馬匹。
“羽。”墨言喚道。“殿下有何吩咐?”
“父王會責罰我麼?”
羽笑的並未出聲。“末將不敢隨意揣測。”
“就知道你不會說實話。”墨言冷哼,並未怪罪的意思。羽除了維護王族,追求更高的職位,其他的並不關心。為了職位,他可以不念親情。為了王族,卻可以暫不顧官職。
曾有部族密謀反拓跋族,找他向謀,卻被連夜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