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微笑道,“何必用法刑,此事極易,既然牽連到曹遜,便將他一併叫來,也不用當面對峙,只需不著面既可,問上幾句,不就知道真假了。”
李昆暗鬆一口氣,這老趙還真夠意思。
千枝道人頜首道,“趙長老說的是,不過曹遜畢竟是靈仲道派的高徒,靈仲道派的常何道人與我關係匪淺,需給他幾分薄面。”
此言一出,殿內眾道人同時啞口,掌教這般一說,無異於給曹遜一道護身符,而且只要陶寶不傻,必然將所有一切推到曹遜身上。這樣一來,所謂殿審,不過太兒戲了嗎?唯有蘇雷克嘴角輕輕一抿,顯然另有想法。
陶寶聽得真切,心中亦是一喜,但立時又感到莫明其妙地一股危險悄然逼近。
高飛道人悶聲道,“曹遜早就在殿前,叫他進來吧。”
少時,曹遜隨殿中弟子再次來到大殿。不過當他走到陶寶身後後,就被喝止停下,令他不能看到陶寶神情舉止。
高飛道人走到曹遜身邊,輕聲和語地問道,“曹遜,掌教與眾長老俱在,需要問你幾個問題,雖然你是靈仲道派入我桃門交流道法的,但畢竟如今也屬桃門外門弟子,所以所問你的問題,你必須認真回答,不可虛假謊報知道嗎?否則將你送返靈仲,對你今後修道恐怕有礙。明白了嗎?”
曹遜淡然一笑,道,“弟子明白,請這位長老發問便是。”
高飛點點頭,指著陶寶道,“此人你可認識?”
曹遜笑道,“當然認識,他是弟子的知交好友,耿離道兄。”
大殿一片寂靜,只有道紋動盪。
牆壁上一幅幅道意凜然的圖畫靜悄悄地訴說著道的真諦。
“哦?那你二人是何時結識的?”
曹遜正sè道:“我是南方人,頭一次到北方來。和耿離道兄相逢並結為好友實在是場幸事。我倆相逢卻是在大正莊,哈哈,那時若非耿兄相告本派道典遺失之事,恐怕就錯漏過去。不過因此成就了耿離道兄的威名。這一飲一啄,全憑天定。”
陶寶心頭一鬆,原來曹遜早已想到這個破綻,幸好自己剛才沒有硬撐。
曹遜的坦然有些出乎高飛道人的意料之外。半晌才繼續問道,“那為何你們倆人在桃門之中要故作初識?昨晚還要分頭出去,然後又聚在一起?”
他連發兩問,自是希望藉此突然變化來打破曹遜的思路。
不料曹遜彷彿毫無所覺,對答如流地道,“這可都要怪耿離道兄,他說我二人,一是散修出身,二是外門弟子,如果經常勾連,怕惹人生疑。”
陶寶差點驚到自己的舌頭,曹遜一直以來給他的感覺都是沉穩有餘,智計不足,但誰想的到曹遜機敏至此,所言之事,句句與自己吻合,彷彿早先排演過一般。現在倒是要擔心會不會令人這般懷疑了。
高飛道人卻僅僅‘哦’了一聲,便道,“好了,沒有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山慶殿了。”
曹遜應聲,與殿中眾道問候後,轉身離開。
“對了,曹遜,你在山慶殿住的可還習慣,是否要告假回靈虛觀取些用品。”高飛道人在曹遜走到殿門處時忽然問道。
曹遜轉身道,“多謝長老關心,山慶殿中用具俱全,弟子所需其它都在身上,無須再回去取了。”
“那好,你的羲一陽經可帶在身上,可否借掌教一觀。”高飛道人終於露出獠牙道。
曹遜臉sè一變,與殿中站立的陶寶幾乎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
面對著殿中眾位長老和千枝掌教,曹遜強作鎮定,從懷中取出羲一陽經,雙手獻上,道,“這便是羲一陽經,請掌教一觀。”
千枝道人面露微笑,現場向眾道展示了‘攝空術’,曹遜幾乎沒有任何反應,手中羲一陽經便輕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