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進來的,當然來找你才進來了,我要做什麼,你說我要做什麼?”周延平靜地說出這句本應用暴怒吼出來的話。越是冷靜,說明他其實越生氣,越痛恨,心底越暴虐。
從衛溪那皺著眉的帶著痛苦和警惕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懼意和懺悔,周延的心有些涼了,他原來一直將衛溪定位在清純弱小的受害人的位置,他從沒有想過有衛溪勾引譚允文的可能性。
但是,他剛進來,看到的衛溪的一系列放蕩的表現,說明衛溪並不是他心目中那種清純單純的像是天使的人,衛溪是勾起人慾望,讓人犯罪的罪惡本源。
周延一步步走近,衛溪看清了他的臉,周延臉上平靜卻隱含著狠厲暴虐的神情讓衛溪害怕起來。
衛溪看著周延說不出話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蜷縮得更厲害。
“怎麼,不高興看到我麼?”周延坐到床沿上,衛溪自動縮到離他較遠的地方去。本能地,衛溪覺得此時的周延很危險。原來就胃疼,此時他覺得不僅胃痛,頭也開始疼起來,讓他有發昏的感覺,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緊咬著牙不出聲的唇不斷哆嗦。
周延笑了,不是平時爽朗的大笑,是衛溪從沒有見過的那種紳士的笑容,卻讓人覺得陰沉。
“你從車上跑下去,我一直在找你,找了你整整兩天,什麼關係都用盡了,能求的人都去求了,就像條狗一樣,你在哪裡呢?”
衛溪聽著周延的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過,周延好像也並不期待衛溪的回答。
“我一聽你被譚允文找到了,馬上迫不及待來找你,在路上差點被誤殺了,我接受審問的時候,我心裡還是想的你,你那時候在哪裡呢?”
周延冷冷的話語裡已見瘋狂,衛溪只想離他更遠些。
“你他媽的在哪兒?啊?你他媽和你老爸搞在一起,你們亂侖,你們這是亂侖!虧我還以為你高貴,還以為你他媽清純,以為你除了讀書什麼都不知道,其實,你他媽什麼都懂,你就是個蕩婦……”周延撲上去扯衛溪身上的毯子,衛溪頭腦發昏,卻扯著毯子死不放手,周延直接扇了衛溪一耳光,衛溪痛苦地叫了一聲,手一下子鬆開,周延將他身上的毯子扯掉扔在地上,除了自己的愛人,赤裸著身體被別人看光,這是誰都不願意的事情,衛溪痛得身體和心都麻木了,那樣的痛還是沒有這樣被侮辱讓他更加痛苦。
恐懼退居其次,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和對愛的維護,讓衛溪打起精神來,他將自己那一方的床套扯起來勉強蓋住蜷縮起來的身體,被身體上的痛折磨,衛溪用幾乎渙散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周延,費力地說道,“我愛他,我愛他,我管不了那些,我只要他就夠了,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愛,不允許你侮辱。”
周延還沒想過衛溪居然會這樣說,好像亂侖是正確的,他不僅沒有悔意,而且還理所當然。
周延很氣憤,原來他還是站在倫理的高度,此時便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憤恨,“我也愛你,我比譚允文年輕,現在雖然沒有譚允文有用,但是以後,我會站在譚允文頭頂的,你可以選擇我,我們在一起會很好,譚允文畢竟是你的父親,你要背上亂侖的罪名,讓所有人都來看你的笑話?”
衛溪搖搖頭,目光無神,語氣卻堅定,“我的感情給了他,就再也收不回來了,我只要他。我只要他,即使死,我也只要他。反正活著就是一輩子,死了的事誰知道呢,我要和他在一起,願意為此付出代價。”
周延看衛溪那樣脆弱痛苦,卻又那樣堅定堅決,他的心也跟著痛了,他是真的愛了,就像衛溪說的一樣獻出的感情就再也收不回來,無論衛溪是站在講臺上風清月皎的樣子,還是這樣放蕩誘人的姿態,他都受不住誘惑。
周延伏在床上,眼淚從他帶著血絲的通紅眼裡流出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