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輝對他們說道。
王書輝從辦桌後走了出來,和孟離、陳封、張寶樹一起坐了下來之後,繼續對他們說道:
“其實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感覺。工業部門的同志也和我講過,這兩批中專畢業的年輕人都有差不多有相同的問題。看圖紙畫圖紙的時候他們是個好手,可是到了具體操作的時候,他們總是出問題。所以說工業部門的同志問我,可不可以讓那些技術人員先到一線實習一段時間。”
“我當時就告訴他們了,在工廠裡沒有一線工人經驗是做不好技術工作的。先讓他們在下面當三年基層工人才行。”
孟離、陳封和張寶樹聽了王書輝的話,下意識的就互相看了看。
對於這三個復興黨的黨、政、軍工作的具體負責人來說,他們的王師尊王書輝老師絕對是那種一言一行都有著深刻意義的人。
已經多少次了,從1619年到如今這將近九年的時間裡,王書輝老師無數次的表現出無數的涉及到各個方面的高瞻遠矚來。所以說,他們現在都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不自覺的想要弄清楚王書輝老師的所說所做是不是有什麼深遠的意思。
王書輝看到他們三個的表現,心裡嘆了口氣。他固然不喜歡那種自己長走形了學生,可是他同樣也不喜歡這種事事都無條件的相信自己依靠自己的過於老實的學生。
人總說不到那個位置不知道那個位置的工作不好做。孟離也好,陳封也好,張寶樹也好,他們都是在具體工作上實踐經驗豐富的人。他們都知道,做事情能不把事情做壞,把事情按照計劃完完整整的完成,那就已經是個非常困難的工作了。
豐富的實踐經驗讓他們意識到,很多事情,想的時候和做的時候完全不同。想總是簡單的,做卻永遠困難重重。這種經驗讓他們意識到,能夠明確的指出完成一個工作的每一個環節都應該怎麼做的王書輝有多麼厲害,能夠制定這一個個的環節並且最終讓這件事情走到一個明確的結果上去的王書輝有多麼厲害。
當然了,這樣的經驗,也讓他們更加的依賴王書輝。
王書輝並不喜歡他們這樣思想懶惰的學生。可是現階段,完成復興黨的所有工作所能依靠的只能是這些還不夠合格的學生們。情緒極端的年輕人確實有朝氣,可是讓他們做事情,沒經驗沒實踐的他們是不行的。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王書輝繼續對他們說道:“技術工作需要一線實踐。那麼在幹行政工作方面,在擔任領導崗位的問題上,我們是不是也應該一視同仁呢?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
“在我們復興黨內,沒知識沒文化肯定不能擔任領導幹部,可是那些有知識有文化卻沒實踐經驗的年輕人,也是不能擔任領導幹部的。他們必須到基層去,到第一線去積累經驗之後,才能具備擔任領導幹部的條件。”
“老師說的很對。可是我們這些人也沒參加過基層的實踐工作啊。”
張寶樹在三個人裡永遠都是那個嘴最快的人。他本能的覺得王老師的這些話是針對軍委那幾個參加聯席會議的年輕人的。所以他不自覺的就想維護一下那幾個他非常欣賞和喜歡的年輕人。
根本就不需要王書輝出面,孟離就直接對張寶樹說道:“寶樹同志,你怎麼沒有基層的工作經驗了啊!八年前的時候,你還是家丁隊裡的一員吧。你不也是從隊長幹起,才從排長到連長,再從連長到營長,最終走到這個崗位上來的嗎?難道你一參加復興黨就成了副總政委了不成?”
陳封也有些哭笑不得的對張寶樹說道:“老師的意思是說,咱們其實都不需要基層工作經驗,那是因為咱們是和咱們的組織一起成長起來的。當初我們都是小兵,還是因為咱們黨的發展,我們才走到這個領導崗位上的。”
“舉個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