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殿後。沿路可以看見散落在草叢林間的野墳。不時有蝙蝠、夜行的飛鳥、受驚嚇的山老鼠、兔子等把丁媛、寶馬真、季飛燕等嚇得花容失色,尖叫地抱成團。
晚上八點鐘隊伍到達了天目山山頂的山神古廟裡。古廟周圍野冢累累,更顯陰森。這山神廟屋頂被炸彈炸燬,只留下斷壁殘垣和一尊沒腦袋的山神塑像。
“我們今晚就在這裡露宿,大家收拾一下地面,生一堆火禦寒,在叫兩個人站崗放哨,一個上半夜,一個下半夜。還有誰沒有站崗?”
“還有季飛燕、蔡冰月和丁媛三人。”鄧敏把剩餘的枯枝架起來。
李國民把火把遞給鄧敏:“那好,現在是八點鐘,從八點到明天六點你們三個人前一個人和第三個人放哨四小時,中間那個人放哨三小時。”
“你是我們的護花使者,能不能你來放哨?”丁媛扯了扯李國民的衣袖嘟著嘴懇求。
“這怎麼行呢?站崗放哨是每個人都要做的,否則就可能成不了正式成員。”李國民搖了搖頭,看了看季飛燕和蔡冰月,“誰先來?”
“半夜那段時間最難熬,就我吧。”蔡冰月先舉起手。
“那我站八點到十一點。”丁媛舉起了手。
“站崗的人每隔十幾分鍾要繞古廟走一圈,聽明白了嗎?”
“明白!”丁媛、季飛燕和蔡冰月銷響亮回答。
不久丁媛背對著篝火,全副武裝,手按著腰間的手槍套,警惕地掃視著。這時鄧敏她們和衣背靠著背圍著篝火坐在毛毯上。李國民背靠著石頭牆根盤腿坐著,手持一根小木棍撥弄著燃燒著的木柴沉思著。和季飛燕背靠著背的寶馬真注視著低頭的李國民,想起今天說話讓他不高興就伸腳踢了踢他的腳,搭訕道:“哎,在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李國民心不在焉地回答,頭也不抬。
“還生我氣嗎?我們東北人心直口快,藏不住話,說完了氣就沒了,別介意嘛。——我小時候在家裡刁蠻得很,現在成熟了不少。……”
“沒有哇。我李國民沒那麼小心眼。”李國民掩飾道,其實他心裡為不能早日聯絡上黨組織而著急。他感覺自己有時候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像一隻掉隊的孤雁。
突然遠方傳來密集的槍炮聲,不絕於耳,炮火照亮了東南角的夜空。姑娘們都被槍炮聲吸引,都紛紛站起身,眺望著東南角的尚海市。
“鬼子又開始進攻申城了!”鄧敏義憤填膺地握緊拳頭。
“鬼子野心是妄圖吞下整個中國!我們到了亡國亡種的生死關頭!我們想當亡國奴嗎?!”李國民指了指東南方。
“不想!”女子小隊們毫不猶豫地響亮回答。
“為了四萬萬同胞的**和解放,我願意‘我以我血薦軒轅’!”李國民自言自語道,“望著遠方的戰火紛飛,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上戰場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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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戰場廝殺】
“第一次上戰場?”鄧敏好奇地碰了碰李國民的胳膊問,“能不能給我們這些即將上戰場的新兵們說說?”
“好呀,我們坐下來再說。大家坐。”
“我能不能過來聽聽?”丁媛也湊過來了。
“行,你可以過來,但是不能放鬆警惕。”
“是!”
於是李國民說起了他第一次上戰場的往事:一九三三年十月他和復興社幾十個成員作為教導總隊特別支隊剛從德訓師畢業就第一次跟著守衛裡波的**第三四五團上戰場抗擊從海上登陸的日軍。敵人的炮火太猛,他們教導總隊特別支隊的陣地被掀翻,傷亡慘重。部隊被迫撤退。在撤退的當兒李國民也被一枚炮彈震暈在戰壕裡……
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