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還癱軟在地的小道,與他擦肩而過:“還不走?”
他立刻撿起衣料和話本子,背起竹簍,抓起油紙傘,氣喘吁吁的與我距離一步之遙,隨我離開了洞穴。
外面的雨絲毫不小。
可我卻片雨不沾身。
走了一段路後,我背對他:“我送你下山吧。”
他垂眸不語。
“你,剛剛都看到了?”
我轉過身,目光平靜:“看到了。”
他一雙劍眉緊皺:“你看著他如此戲耍我,卻在一旁看戲?”
我臉上閃過片刻的愕然。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你們是妖,你叫他福兄,你們才是一路人,啊不,一路妖,是不是?!”
他的語氣越來越急,雙眼飽含怒意。
“既然你不想下山,便隨我回我的洞府說話。此處並不太平。”
這回輪到他有些詫異:“你……願意帶我回家?”
我點點頭,顯出巨大青蟒的身形,低下頭,示意他攀爬上來。他聞言,慢慢攀著我的鱗甲坐在了我的頭頂上。
“坐穩了。”
我閉上眼,嗅著氣味,穿過雨中樹林,行雲流水的回到了自己的洞府門口。
一陣煙霧過後,他跌坐在地上,我化作人形俯視著他:“進來。”
待他進來後,我便揮手掩上了門。
此處洞府我精心佈置過,有梳妝檯,有小圓桌,還有小圓凳,甚至有些幔帳。
他滿眼驚奇的看著我的家。
“看夠了嗎?”
他立刻收斂了神情。
“現在你知道了,我是妖,還是大妖。昨日的果園,平日裡你是尋不到的,算我給你為我封賞的答謝,正如你說的,我與你不是一路人……”
我有些艱難的說道。
“原來是我給了你封賞,你才會贈我果子。”
“那我再來還你衣料和話本子,我們是不是便是朋友了?”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無措。
“我是妖。”
“那又如何?”他神情自若的坐在了圓凳上。
我挑著眉,也坐了下來,湊近他:“你不怕我?”
“你是好妖,我是好人,就可以做朋友。”
他也湊近我。
一時間,他的氣息撲向我,我的臉熱熱的、癢癢的。
我轉過頭,不去看他:“那你剛剛為何還要對我生氣?”
提到這事,他又氣道:“你那福兄差點給我淨身!你卻在一旁看著,我都被你們倆看光了!你還好意思說!?”
我轉過頭,朝他身下看去,並指了指:“這東西,有誰稀罕看?你只有一根,蛇可是有兩根,你這東西送我看我也不稀罕。”
他的臉漲紅:“你!你欺人太甚!”
我無奈托腮道:“你們男人和男妖都是這樣,總是會為此等俗事犯蠢。”
“這是男人的尊嚴!容不得你這小女子踐踏!”
他伸手抓過我的手,義正言辭。
我顯出蛇瞳,他嚇了一跳卻不鬆手:“你莫嚇我。”
望著他那張嬌俏的臉,我露出笑容:“你果真不怕我。”
他撥出一口氣:“我從道數年,從未見過妖,更別說是你這般的大妖。那福兄剛剛是將我嚇得夠慘,但你一出現,我便不怕了。”
“為何?難道我的模樣與法術,不如福兄?”
我揚起眉,平日裡我最討厭別人說我不如其他妖,我知曉它們總是背地裡嘲笑我靈智不開,術法再高又如何,還不是不能飛昇。
少年見我的確生氣了,解釋道:“因為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