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的狀況下逐漸深入了起來。
周寶璐還沒有走到上房門口,顧姨娘打發的那個丫就在路上碰著了周寶璐,也不敢耽擱,就一路走一路把楊夫人和陳七來說的話都說了一遍。
周寶璐是知道的,這些人對舅舅舅母從來都是從頭到尾都看不上的,自己更是如此,陳七當著自
己的面兒就說過寄人籬下的話,周寶璐都當聽不懂,橫豎不吃用她的,與她什麼相干?
周寶璐走到門口,只聽到楊夫人和陳七的聲音,並沒有陳氏的答話,她心中一動,就停住了腳,在門口聽著。
就算她娘還那樣,她至少能找安哥兒要只老虎不是?
屋裡說了也有一炷香時分了,楊夫人和陳七都覺得差不多到了火候了,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陳七就開口道:“咱們憂心了這些日子,都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娘不管去哪裡都打聽著哪裡有合適的人家,也總叫我留心,如今就選著了一家好的,我們家三伯的小兒子,今年十五了,模樣兒長的俊,又知道上進,幾個哥哥都已經娶了媳婦了,我三嫂是個寬厚的,又疼小兒子,自然就疼小兒媳婦,待璐姐兒嫁過去,三嫂有上頭幾個妯娌服侍,哪裡還用的著璐姐兒呢?璐姐兒就現成的做少奶奶,什麼都不用做,豈不是好?且嫁給我侄兒,今後又有我照拂,親姨母做嬸孃,哪裡能叫璐姐兒吃一點兒虧呢?”
陳氏因在帝都的日子少,並不太清楚各家門戶,便問:“七妹你們家三伯家?分家了嗎?你三伯是你婆婆養的不是?七妹別笑話,我身子不好,平日裡少走動,都不大清楚。”
楊夫人就說:“雖說不是侯夫人養的,但也是從小兒養在侯夫人跟前的,跟侯夫人養的也是一樣的,且這樣著,她三嫂子自然就越發不好挑剔璐姐兒,你是知道的,婆婆出身差些,自然好伺候些,就像你們家,要伺候公主自然是不容易的吧?”
陳七也說:“咱們家在帝都也是數得著的人家,大姐姐想來是知道的,自然不會辱沒了璐姐兒。”
陳氏頓時搖起手來:“是你們家親三伯?是你們那房的吧?七姑爺的哥子?你這樣一說我就知道了,這可不成,你們家那攤子我知道,一家子都沒進項,連嫡子都沒謀到好差使,何況你三伯還是姨娘養的,自然更沒有了,那麼大一家子,幾十口人,都指望著媳婦的嫁妝填補,七妹你嫁妝厚實,又有母親貼補,填得起來,我們家璐兒是不成的!且就是不論這個,這門第也太低了,怎麼配得上我們璐兒。”
陳七頓時臉都青了,可陳氏完全看不出來,只是絮絮的又說:“你三伯還是庶子哩,這可差了一大截了,別說是你婆婆教養的,就是你祖婆婆教養的,也還是庶子嘛!我記得七妹夫可是你婆婆親生親養的,正經嫡子,才娶了七妹,論起來,七妹雖然是咱們家嫡女,可母親到底是填房,總差了些兒,認真比一下,七妹還比不上我們家璐兒哩,她爹爹是公主親生的,我和她爹也是結髮夫妻,怎麼說也是原配……”
連楊夫人的臉都青了。
周寶璐站在門口沒進來,聽的差點兒沒笑出聲來。
這老實人說起老實話,打臉真的特別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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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哭
周寶璐知道她們肯定不安好心;只是一時還沒猜想到她們到底是有什麼打算;是以聽她們說的熱鬧,就只在門口聽著。
居然是在跟她說人家?周寶璐鬱悶;她這過了年才往十三歲靠;正經還沒到十三歲生辰呢;這也真夠急的,而且還給她說個這樣子的?
東望侯家庶子的小兒子?
也虧她們說的出